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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庙嘴山下的小学校(1 / 2)

?舅妈这个人是我比较发怵的一个人,但是很久以后我还是以能讨得她老人家的开颜一笑而得意,因为小时候她就是法律。因为她就像古时候那个难得一笑的妃子褒姒一样,难得一笑。舅妈人长得高大,说高大其实是针对我那矮小的舅舅而已。我舅舅个子很矮,当然妈妈也矮,大舅也矮。唯独外公个子高。可是高高的外公就是喜欢外婆矮矮。那时候,旧社会,男人找老婆其实相貌是其次的,我感觉。但是尽管如此,外公还是说姥姥好看。他说姥姥是村上最好看的女人。外公心中的美女是啥样,他从来没有跟我提起过。但是外公后来说他之所以不娶其他女人为妻子,就是因为姥姥去世后很多年,他一直再也没有找到任何一个他可以看上的女人。他说姥姥干净,人漂亮。到底怎么个干净,漂亮,我们都不知道。姥姥去世的时候只有29岁,她甚至连一章照片也没有留下来。那时候那里有结婚照一说。爸爸和妈妈有,但是也不是穿婚纱照的那一种。不过是两个挨在一起的大头贴而已。照片上的彩色是后来照相馆给涂上去的。照脸上的爸爸和妈妈都很美丽。有一种健康和年轻人都有的美丽。看看现在的爸爸和妈妈那苍老的容颜,简直不敢相信岁月是这样的捉弄人。我因此每天看着电视剧就不由得过几分钟就要去看看洗手间镜子里的自己。

那个当年跟着外公坐在大马车里的三岁的小女孩子如今已经年华过半,眼角下的脂肪粒和眼角的斑突突地往外冒,还好第二天有高档的粉底这么一抹,那么一擦,年过半百还要去上班,据说退休年龄延长还要上到六十岁。听着吓人,其实心里偷着乐。我还年青,没有问题,现在的女人,五十,看上去就是当年的三十。咋地吧!

感谢外公,感谢爸爸、妈妈,感谢这个世界。我很好。我们继续回忆过去吧!哈哈哈---

妈妈总是很纠结舅妈那时候对她不好,对我们也不好。妈妈其实有些矫情,说真心话我和她不一定齐心。但是有一点我得感谢我妈妈。那是因为首先她生了我,其次是因为她的唠叨将我变成了一个会写故事的人。我不会象妈妈那样逢人分就倾诉,将所有身边的人当成她的听众。喜欢讲东讲西,有时候很烦人。我不爱听她说话。可是有一点,我突然发觉妈妈已经不折不扣地将我也培养成一个可以说话的人。一个不爱讲话的妈妈是培养不出一个一个语言天才或者和文学沾边的人的。妈妈是个小学老师,会讲话是她的才能,可是老了她讲话我就不爱听了,总是应付她,可是妈妈心里那里知道这些。见我不容易,见了就和我唠叨。她根本就不知道我烦她。

和妈妈比较我更喜欢外公。当我老大不小的时候出去办事情,他们都说我象男的,我想大约因为我是外公带大的缘故。因此思维上都是男人思维。

原野上空气很好,早上十点的阳光是最好的,外公的大马车载着我和他。外公穿一件青色退了色的棉袄。那棉袄至少应该有十年的光景了,但是他有可能还要穿上十年。怀里抱一杆长鞭子,一般是竹子做的,鞭子上是一根细细长长的绳子。鞭子很少落在马身上。因为外公不舍得打马。再说大部分时候车子在平原上走,外公晃晃悠悠坐在车子前面的车轴上。两手抄在袖筒里。外公又不会唱歌,也没有人和他说话。我在空车上裹着外公的大皮袄睡得正香。

往村子外面拉货的时候,外公先拉货,然后赶着打车到学校门口,让车和马,和一车的砖头,或者木料,或者草料都停在学校门口的马路对面的杏园门口,他自己去拍学校的大门。妈妈和我住在学校靠北的一排平房中间的一间只有二十平米的房子里。那是办公室改做的单身教师宿舍。对面有一排大教室,大约能容纳三十多人的三十平米左右的教室。大约有三间。学校的东面是一山,是连成一溜烟的山的一座。它有个名字叫庙嘴山。山上经常落下一只很有些让人恐怖的鸟。那鸟有个怪怪的名字。后来才知道就是阿拉伯王子手中的那个猎隼。去年有人从阿拉伯回来要我回老家弄几只,说很值钱。我去北京的时候有个商人专门过来和我谈这个生意。我一打听,原来私自出售和捕猎是犯法。吓死我了!

那鸟落在学校东边的山头上。它也不叫。你从来没有听到过它叫。

后来妈妈请了一个看弟弟的保姆,保姆说那鸟不可以叫,如果它叫了就会死人。保姆叫素芬,她说她爸爸去世的那天,那鸟就在她家的树上叫了。我因此对那鸟有些说不出来的敬畏。它怎么就那么神秘。

山上绿化得很好。我做小孩子的时候学校就经常组织学生上山种树搞绿化。很多年过去了,去年我还回去过一次,发现那山上郁郁葱葱的,不光是那一个山上是绿的,其实周围的山全是绿色。退耕还林,老家的山到了春天和夏天漂亮的一塌糊涂。附近的县还在每年的春天搞烂漫山花节,什么桃花呀,杏花呀地,开得漫山遍野,让人流连忘返。

山下的学校,山和学校之间竟然有一个庙。

我和妈妈离开学校的那一天,给学校老师做饭的黛家老奶奶,那个个子高高的老太太。我童年时候唯一的我的同班同学兼闺蜜黛玉蓝的妈妈给我和妈妈,弟弟做烤饼。做了一大摞的烤饼,让我们在去爸爸的城市的路上吃。那个庙里的被墙上有一个炉灶。庙在就改做学校的食堂了。庙里也早就没有了神仙的位子。他们说神仙已经在很多年前被人请下了神坛,当然据说请神的做法很粗暴。后开就有人说取了神身上衣服给老婆穿的,老婆身上起了烂疮,吃了神的贡品的得了怪病,捣毁神像的人都没有好结局。听了怪吓人。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我可不是宣传有神论呀。世界上有没有神仙,是个秘密。供大家去猜想而已。

黛家老奶奶是给我们学校老师做饭的。几个住校的男老师在学校吃饭。但是更多的时候他们也自己在自己屋子里自己做饭吃。偶尔会到学校食堂吃。妈妈那时候也经常在自己的房间给我和弟弟做饭吃。

妈妈的房间里靠窗有一办公桌,房间被墙有一个只够我和妈妈,弟弟睡觉的炕,爸爸来了就不够住了。妈妈就会让我胳膊下夹一件个红色毛衣到大舅家去过夜。那时候我就偷偷到黛玉蓝家去过夜。那是很大了。大约小学二年级的样子。那时候的我已经上小学。

再回到我三岁时候的时光。

妈妈宿舍前面不隔两间房是校长的办公室兼宿舍。他有个外号,妈妈和老师,以学校的学生都私下里叫他金黑皮。他人姓金,皮肤黑,因此大家给他起了个外号叫这。连外公后面都这样叫他。他和妻子不生养。要了个孩子做闺女。和我年龄一般大,因此我们是好朋友。她的名字叫金铃。还有一个学校的老师姓方,他的女儿方芳也和我一般大,因此我们三个人是好朋友。经常在学校操场里玩踢毽子,跳方格,或者上山捉知了,或者去学校前面,马路对面的杏园爬树摘杏儿吃。很多时候保姆背上背着弟弟也会加入我们的行列。但是保姆素芬一般比我们大很多。我们都当她是大姐姐或者大朋友。

偶尔在操场玩的时候,素芬会放下背上的弟弟癫着一只脚在我们的方格里跳,我们那时候感觉她有大又笨,连她的脚都很大。素芬不敢贪玩,她害怕外公给妈妈说她不好好带孩子。因此偶尔过过瘾,但是回到自己的家,她也有一大堆的和她年龄的大姐姐,和她玩得很嗨。又一次我们三个人去了素芬的家。她给我们烙荞面饼吃。然后我们一起在她家的大杏树下玩五子石。晚饭还在她家,她妈妈对我们很好。全家人围着炕桌吃饭,我们一个个都爬上了素芬家的大炕。素芬的妈妈,两个弟弟和我们一起吃饭。炕桌上有一个大大的面碰,我们吃的是苜蓿菜,素芬的妈妈烙了一大叠烙饼给我们吃。食物简单去很好吃。比妈妈的鸡蛋面和白米饭就鸡蛋还好吃。农村的吃食很多,现在一一记起,还是充满了美好和温馨。关键那时候人很好。朴实得一塌糊涂。我的眼光一直想追随岁月看到以前以前的人。经常感觉那清朝汉武的人穿着粗布的衣服,衣服的边角就在我眼前划过。我的一是于是便开始穿越到了很久以前。可是儿时童年好像还在昨天。于是我额可以扑捉和嗅到那时候的气息。我要将他们留下来。许多人意识混乱,不知道自己是谁,因此缺乏记忆,我只是喜欢思维穿越时光将过去找回来而已。和我一起找寻过去吧!谢谢!请跟我来。

我们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就是我们自己,我们在延续他们从古延续到今天!

我们生活中的你,我、他其实都是我们自己,我们是相同的一个人而已。我在回忆过去,其实是在回忆我们大家的过去。人怎么可以没有一是和记忆?

黎明时候,要出车的老外公拍打着学校的大门。他不能响声太大,大了会影响别的教师。还好高房上的谢老师,那个一笑就有两个好看的大酒窝的男老师,一笑就脸红的谢老师,他的房间在山下,庙的旁边,他的隔壁住着上海人周光弟和他的四川妻子秦彩琴。他们总是在忙着怀孩子和保胎。那个谢老师的家在河对面,和我姑奶奶是一个村的。他每个周末回家,礼拜天的晚上赶回来。

妈妈经常在下午学生放学后和几个高房上的老师在他们的房间里打扑克。有一次妈妈叫我回房间给她拿件毛衣。我便离开妈妈和老师门的房间回妈妈和我的房间。就在我推开门的一霎那,我怪叫一声,吓得妈妈和老师们急忙跑下来。原来在我开门的一瞬间,迎面站着一只大黄狗。它比我还高。我一喊,狗吓得夺路而逃。就顺着妈妈宿舍旁边的教室向东,一跃而上校园的背面的台阶,再向北,越过学校厕所的围墙向学校后院飞奔而去。搞不清楚是我惊扰了在妈妈屋里偷吃的它,还是它着实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惊吓。让我彻底记住了它的模样。那狗如今一定不在人世了。阿门!愿主保佑它!我无意搅它好事,只是我们泄露相逢撞上了而已。我给它的惊吓一定不小,因为后来再也没有发现它来过。以后妈妈出门记得将门关好。不会再放野狗进来觅食了。那狗一旦吃上瘾,它一定会记得还来。

狗也经常从窗户爬进教室在学生的座位里找吃的。

妈妈和我住的宿舍后面有一个后花园,里面到没有什么花草,但是常年会种一些青萝卜和向日葵之类。因此嘴巴馋的时候妈妈会去后面的院子给我挖几个青萝卜或者胡萝卜来吃。不过对于我来讲哪里都不如小舅舅的小卖部更具有诱惑性。那里有各色的糖果。外公经常偷偷给我拿小舅的糖果。但是每次就一捏捏。外公有时候带我在小舅舅的小卖部里安歇。那时候大部分是因为妈妈去县上参加教师培训,或者乒乓比赛,或者文艺汇演,妈妈带上弟弟,或者那时候弟弟还没有出生,我只好由外公带着。

外公白天带着我,晚上也当我保姆。

外公说大一点的时候还好,换有个小人成天陪他说话。比如拉上一车货物大隔壁村庄,或者到大队交公粮,皮袄里的小女孩睡醒了,自己起来推开皮袄。外公回过头来,山羊胡子抖抖,咧嘴笑了。外孙女红红冲外公给他一个灿烂地笑。

“醒了?”外公问。

女孩不啃声,坐起来一把拽下头上的帽子,冲外公笑笑。

外公肩膀耸耸,也不说话,拿起鞭子吆喝一下那匹有些疲惫的老马,要牠提起一些精神来。

“驾!你打□□精神好不好。早上给你吃豌豆秧加麸皮子,难道我亏欠了你不成。还不好好跑路。你这家伙。”外公自言自语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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