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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无家(2 / 2)

上官若雪在郎坤北的手中一圈圈转着,从舞池上转过一路,最后回归到郎坤北的怀中。她柔软的腰肢在郎坤北的臂弯中一折到底,王子和公主谢幕了。

锦缡握紧了手里的高脚杯。

她看见郎坤北走出了舞池,没顾上官若雪,径直往门口的方向走去。他这就是要走了么?

锦缡心里急得要命,她扒拉者挡在她前边的人群,不住地说着借过、借过……她还在低头走着,手指碰触到了挺括而温和的呢面衣料,黑色的,加长版的燕尾下摆……她抬起头。

她眼睛疼得不行,脸上有两滴冰凉,她抚上去,竟是最晶莹纯洁的泪花。

她的手好像在抖,杯中的红酒不住地起着漩涡滚着波浪,眼看着要洒出来……郎坤北避开她的手握住了杯壁。他把杯子提起来,凑近她的唇边。

郎坤北托着杯底,杯沿撞上了她的唇齿,杯里的红酒杯倾倒进她口中。红酒被一股脑地倾倒进去,酒水已经从她的唇角溢了出来。郎坤北伸出一只手指,把酒渍拭了下去。

她的唇上沾了酒水,红得妖艳。他顺道把她的唇也擦一擦。很轻柔地揉了两下。

压抑的私语声,倒吸凉气声,大厅里又喧哗了起来。上官若雪直直看着这个身着黑色礼服的女人,她又去看郎坤北。

郎坤北从口袋里拿出一方叠得整齐的手帕,擦了擦手,然后帕子被丢到地上。他扯着锦缡的胳膊,从帕子上踩过去,径直走向舞池。

锦缡说不出话来,她用仅剩的思考力判断着,郎北是想带她跳舞么?

郎坤北一定不知道,为了能与他跳一场舞,她苦练了多久。可是所有的苦练,到了真正与他相拥着舞蹈的时候,统统付诸东流。

郎坤北根本不走正常的舞步,他只是一次又一次地把她抛出去收回来,然后一只手操控着她整个身体,不停地转着圈不停地折腰收腰……她就像他手中的布娃娃,身体、意识、灵魂完全受他掌控,这场游戏他不收手,就永远不会停,她就要永远地这样旋转下去……

可是她不知道,她穿着这身衣裳,在他手中的每一次绽放开合,每一次旋转起舞,有多美。他只管欣赏着这美,并且努力使之绽放得更加彻底、更加淋漓尽致。就像是一场渴望许久的爆发,他完全不必在乎她是否承受得住,是不是头晕得快要死掉,是不是带着祈求的意味看着他。

锦缡的身体还在旋转着,虽然她的世界都在与她一起眩晕着,但是她是不怕的。她的郎北总会及时伸出手挽救她于垂死的边缘。

然后郎坤北看着,她也渐入佳境了,渐渐放空自己,褪去一开始的紧张与惶恐,完全将自己的身体交给了他任由他翻转掌控。她甚至闭上了眼,妖媚的面具下方,她的唇角勾起了欢欣而安静的弧度,如痴如醉。

郎坤北转着她的手腕,用上些力气一甩。

锦缡还在闭着眼,享受着身体失去控制濒死一样的刺激,等待着这样的刺激过后躺进他强健的臂弯、坚实的怀抱……可是这一次,等待着她的只有最无情、最冰冷的地板。

她狠狠地摔下去。她的黑天鹅的面具坠落在她眼前。她已经不知道痛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

面具掉了。围观的宾客看到了她的脸。惊呼声此起彼伏。然后人们的目光统统从她脸上收回,去看郎坤北。

郎坤北背对她站着。站了好一会,他抬腿走出去。

上官若雪慌慌张张地提着裙摆跑过来。郎坤北走得快,她不得不跑得更快一些。“坤北……”

郎坤北停住,等着她把话说下去。

“坤北,不是说好的还要做专访的……我的同事们都已经到了。”

郎坤北一直没回头,像是害怕见到谁似的。他说:“就这里吧。我只回答两个问题。”

上官若雪招呼着,叫人把扩音器移了过来。记者们走上前来,上官若雪摘下了面具,郎坤北也摘下了他的。两个人并肩站着,上官若雪努力着笑得很甜蜜开心,然后看着镜头。她的记者朋友已经帮她把这一刻记录了下来。

有一名男记者笑着问她:“我想采访一下上官小姐,我们都知道郎少帅此番广西一战大获全胜而后没有立即返回宁夏而是直接来到广东为上官小姐庆生。并且有传言称,郎少帅会在今晚送给上官小姐一份神秘的特别大礼。上官小姐方不方便透露一下那份大礼究竟是什么?我们都很期待!”

上官若雪一直保持着恰到好处的微笑。“既然是神秘的礼物,那自然是图个惊喜。”她的眼中不知何时充满了泪花,压下喉间哽咽,道:“我现在还不能说,大家可以一起见证。”

“上官小姐!上官小姐,身为你的同事,我很高兴也很荣幸。当然我更期待上官小姐能够尽快回去报社与我们一同工作。”另一个男记者腼腆一笑:“我想问上官小姐,什么时候打算回归本行,或者还有没有这个打算继续你的理想,继续作为一名最优秀的政论记者?”

上官若雪眨眨眼,“这个嘛……我的理想自然不会放弃。不过我有打算放弃政论,而是,”她看一眼郎坤北,继续说:“而是希望能够做一名随军记者,在必要的时刻奔赴前线,为大家采集提供第一手战争资料,体察战争背景下身为一名军人的辛酸与艰难困苦,记录军人们的心路历程,以及作为他们毕生成就的见证者。为了中国民主统一而战,每一名军人都是无上光荣的!”

上官若雪话音落下,掌声雷鸣。

等着掌声弱下来了,上官若雪说:“坤北说他只回答两个问题,那我也只回答两个好了。剩下的时间就交给郎少帅吧!”她娇俏地笑笑,转过身拨开人群,避嫌一样地走开了。

“郎少帅您好。众所周知,十年前郎少帅曾与上官小姐订婚,此番高调赴宴,又传闻为上官小姐准备了一份神秘的生辰礼物。容我们斗胆猜测一下,郎少帅是否打算借此机会向上官小姐求婚,重续前缘?”

上官若雪拨开人群,向厅内走着。她看到了那个黑色的身影,还孤零零地倒在地板上。好像刚刚那一下,真的把她摔碎了。

上官若雪十分忐忑的,握紧了双手。手心一片汗湿。十年了,十年了啊。她也已经成为一个老姑娘了。她都二十七岁了。就算是舞会上的公主,也是个老掉牙的公主。还有什么好矜持的?

她上官若雪,拒绝各方权贵,满世界地追着郎坤北跑,人尽皆知。

上官若雪又转眼看着地上那个女人。她一直都嫉妒她的。哪里都嫉妒。现在更令她嫉妒的是那女人的年轻。虽然只是三四岁的年龄差距,但是恐怕只有老天知道,她现在过的每一天是如何的战战兢兢,哪怕多了一条笑纹,她都要难过许久许久。她只怕自己,连追逐他的资本都没有了。遑论得到呢?

彤玉艰难地走着,她蹲下去抱住锦缡低声哭起来。“阿缡……你在这,你竟然在这,我还以为你死了……你不知道那一晚的南宁,简直变作了人间地狱!汪凯奇在南宁城里埋下了大批的火药炸弹,郎坤北的人为了拆弹排雷,死了好多人啊!这还不止,我听说本来的汪公馆,那里的炸弹在拆除的过程中失误,整条街都被炸毁了!而有人说……有人说你就是被汪凯奇囚禁在那里的……”

锦缡茫然地摇头。她喃喃说着:“彤玉,我没死。”

“是,你不会死!我自打听说郎坤北来广东了,我就知道你一定没死,不然他不会有心思来这里的……阿缡你听我说,”彤玉抬头看一眼,看到上官若雪在人群外边,朝她们走来了。彤玉紧紧抱着锦缡,她伏在锦缡的耳边说:“阿缡你放心,郎坤北他不会……”

“不会什么?”锦缡白着脸,抬头问她。

彤玉没来得及说。通过扩音器,她听到郎坤北的嗓音穿过来。那是一种独特的,带有某种低沉的蛊惑力的嗓音。

郎坤北的语调却是平静无波的:“再续前缘么?郎某不是喜欢念旧的人。”

上官若雪的脚步陡然一收。她脸上刻意维持的笑意瞬间消散。

彤玉也怔住了,她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郎坤北的这句话不像是冲着上官若雪的,倒像是……她低下头看阿缡,她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儿。

记者还不死心地追问郎坤北:“郎少帅已近而立之年,膝下尚有一子,少帅总该为幼子想一想,该给他一个完整的家吧!少帅一心忙于国事,眼下更是高举义旗反对仲梓桦复辟的紧迫时期,眼看战事将起,后院总该安定。不然少帅如何能够安心在前方指挥战事?且有传言少帅此番广西一战迟迟不肯露面便是忙于安抚幼子。既然如此,少帅与上官小姐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何不……”

郎坤北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来,传遍天下。他说:“河山未定,无以为家。郎某,没有家。”

他说他,没有家。

沉重,压抑,冰冷。让人觉得,那早晚是要爆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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