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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从口出。

镇纸被余冶轻轻放下,拿起戒尺。稍点了点桌面,余溯领意双手撑在桌子上。他闭上眼睛试着让自己转移注意力,好像这样……就不会疼。

“睁开。”捕捉到余溯的小动作,余冶沉声提醒道。

戒尺如雨点般落到pi/gu上,每一下都是一种煎熬。撑在桌子上的手用了些力攥紧,这次余冶根本就没给小孩缓的机会,一下挨着一下。疼痛不断强烈,余溯盯着地面强忍着痛。

“持技者若骄,不战而败。”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每日领罚10下。”

“这次的教训你记住,这个道理你不是不知道。”

“纸总归包不住火,谨慎行事,才是最好的方法。”

考虑到孩子接下来还要上课,只是说了几句道理便放了孩子回去。

“这次的事情我不追究,但是……”

“再让我发现这种不考虑后果的事情,我就有办法让你说不出话来。”

余溯抬起头,又低下去,垂了垂眸。虽知余冶只是嘴上说说,但还是有些后怕的。

“是,我知道了”余溯应下。

“志愿想选文?”

“嗯。”

余冶的表情略微有些吃顿,但还是不想干涉孩子的分科志愿。文科榜是第二,和第一白木栖虽说卡的分数小,但还是有一定差距的。

“最近注意休息。”

领罚

月考的事情好像就这样不了了之,已入十月份。天气阴晴不定,更别说还连着下了好几天大雨。这几天,骤然变冷。

大雨的恶劣天气,附中也非常仁慈的给除高三学子的高一高二放了三天假。余溯拿着一堆卷子,对折好,放进文件袋。

“晚上想吃什么?”余冶把一沓历史卷子递给余溯“放一下。”

余溯依言接过卷子,一同放进文件袋,没听清父亲的前半句话。

“吃什么?”余冶稍微皱起眉头。

余溯缓过之后,想起回话“都好……”

“我去超市买些东西,你先上楼。”余冶去超市买了点鸡蛋和牛肉,家里最近一直没有添置东西,冰箱里都快空了。余冶的手艺一直很好,余溯小时候还打趣到父亲不去当厨子可惜了呢。

余溯走到书桌前,想着先把最近的错题整理了。钟表“滴答滴答”地响着,笔尖在纸上“唰唰”的声音,厨房里炒菜的声音时常传出来,甚是和谐一片。

“这道题为什么会错?”余冶想喊余溯出来吃饭,看见余溯正在写东西,便凑近一看。余溯被吓了一跳,站起来,听清余冶说的是什么。他低下头去看那道错题,自己没有认真看单位而错。

“粗心……”嘴中说出的话迟疑不定。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是故意考砸的后遗症吗。最近错题都是错一些马虎的问题。

“吃饭吧。”余冶没有纠结这个问题。

余溯跟在后面,发觉手指用力太久,有些累。余溯揉了揉手指,手腕一抽一抽地疼。

余冶察觉到身后孩子的情况,让他先吃,回了屋开始找东西。

余溯拿了两个碗和勺子,开始盛米饭。手腕还在痛,他根本握不紧。盛着米饭的勺子有些稍微发抖。

“呼——”

“手伸过来。”余冶找好位置,贴上膏药,递给余溯一盒新的“以后记得按时贴,这种毛病可会跟着你一辈子,不能以为是小毛病就不管了。”

“知道了。”

“快吃。”余冶将那张贴在膏药上的纸团成一球扔进垃圾桶里。吃饭的时候,余冶问了一下余溯的分科志愿,毕竟回校之后就要填志愿。

“分科志愿确定了吗?”余冶将一块牛肉放在余溯的碗里。余溯有些犹豫,分科志愿是人生大事,一个错误选择就决定了未来。

“我还是选文科。”余溯想了想,还是要坚持文科。

“这么严肃干什么。”余冶看着余溯放下碗筷,十分严肃的样子,像是要跟自己打仗一场。余溯拿起碗筷,扒了口米饭,有些心虚。

“选文科,自然就是跟着我的班走。规矩呢,你也是知道的。”余冶是历史老师,教学水平摆在那里,都是带最好的文科班。平时上课满面春风,但真有同学犯了什么错误,那就会变脸了。要是真跟了他,余冶肯定会“特殊关照”他。

“我不会变的。”余溯很坚持自己学文的理想。从小时候起,余溯就整天泡在书房里。父母都是从文的,余溯自小受父母的熏陶,生活在历史文化的世界中。小至插画历史,大至文学名著,只要给上一本书,余溯能捧着它看一天。在别人眼里干涩的文字在余溯这里却是栩栩如生,有着文化气息的风味。

余溯吃的比较快,等着父亲。待到余冶放下碗筷,便拿着碗筷去了厨房,进行刷洗。洗完后,余溯将手擦干,想起父亲白天说的领罚,去了书房。

“咚——”

“进。”熟悉的声音。

余溯推开门,父亲正戴着黑框眼镜写教案。不忍心打扰父亲,余溯思考着要不要先出去。

“有事就说。”余冶没放下手中写教案的速度。

“我来领罚。”

余溯的身后还有伤口,再打是不可能的了。余冶拿着戒尺,示意让他把手抬高。

“手。”

余溯将双手伸直,手腕上的痛觉突然袭来,宛如骨节断裂,蚂蚁在啮咬着骨头。可疼痛依然如此,余溯的胳膊笔直,没有一丝晃动。余冶拿起旁边刻着弟子规的戒尺,打上了余溯的手心上。

“一。”余溯呼了口气,报了数。

余冶力气大,仅一下而已,被抽打的地方鼓起方块的肿块,红了。十下下去,余溯的手掌已经从微红变成深红,带着密密麻麻的红点。余溯感觉手已经不能弯曲,疼。

“冰箱里有冰袋敷一下,记得上药。”余冶将戒尺放好位置,对着余溯说道。

左胳膊一抽一抽地疼,右边的掌心疼。余溯强忍着疼痛的感觉,去冰箱拿了冰袋。冰袋有些凉,敷在右手上有些清凉,余溯盯着那个冰袋想着什么。

在他的印象里,家里是没有冰袋的。

打架

窗外繁星点点,甚是赏心悦目。

敷了许久,刚刚被打过的地方得到了缓解。冰袋沉沉的,似乎装满了父亲的心意,可他和父亲之间总会有道砍过不去。

凉风透过薄纱吹进来,手腕上的膏药角皮有些起来,从那细小的缝隙钻进来。余溯呼了一口气,将疼痛忍耐于心。

大概父子之间心意相通,正当余溯捂着手腕的时候余冶刚好出来接水。

“还疼?”余冶小心地捏着手腕,有些发酸,却还是能感受到酸痛后的舒服。父亲为了手腕上的伤,专门去学了理疗。

“多注意点,别吹了。”余冶起身将客厅没关紧的玻璃关好,小心嘱咐着。

“知道了。”说便余溯又点点头。

“这两天好好休息,把知识查漏补缺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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