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可以说是老对手了,大概也能说是老朋友。
在这群又是敌人又可以称得上朋友的部落当中,有位我能直接对话,一个是血精灵女刺客,一个是绿皮兽人杀手,还有个是巨魔。
这几个人在魔古山还有雷神岛都是老对手了,甚至更早以前,我出道时候,在炎魔的寝宫熔火之地,我就见过他们。
当时与我们军情七处作对的还有许多部落的王牌刺客。不过大部分兽人后来都加入了库卡隆,但是也有一些来到了潘达利亚。有一些倒在了魔古族的刀刃下,有一些倒在了联盟勇士的光辉中,还有一些回去追随大酋长那个疯癫的兽人去了,只有寥寥几位停留在潘达利亚当中。
比如我眼前的这位。
这是一位值得尊敬的老者。
他曾经是部落指挥官之一萨鲁法尔大王手下的一把尖刀。但他的名字一直如同他的职业一样,低调的让人心中一颤。
我只知道,他叫刀疤。
他经历过很多的故事,他与污染者战斗过,也参加过讨伐巫妖王的战争,更重要的是,他与老师一同围攻过龙眠神殿。
这位老兽人的记忆当中,那个安静的女精灵拉近了我们之间的友谊,我曾不止一次去老兽人那里倾听他的故事,还有她的故事。
从他的嘴中我能感受到死亡之翼的强大。当我听到,师父在死亡之翼的脊背上险些被吹落时,更是深深的捏了把冷汗。
后来黑龙王子将死亡之翼的下颚打造成最强大的两把匕首。
其中一把巨龙之暮的主人就是我的老师。另外一把远古噩梦则被部落的另外一位兽人盗贼拿走,那位似乎是刀疤的徒弟。
但我听起来,刀疤更是将这位弟子,看做自己的儿子。
我曾经追问过这位曾经取走远古噩梦强大刺客的名字,但如此鼎鼎大名的人只留下一个外号,就如同我的师傅一样,大家只知道她被称为雨中的巡猎者,没几个人知道她叫骤雨·鹿鸣。
只不过这么强大的一位刺客,在获得远古噩梦之后竟然消失无踪,再也不曾听闻过他的故事。或者说,那些参与猎杀灭世者的荣光,都在被人悄然淡忘,远不如终结炎魔时候那几位传奇法师享受的荣誉能比拟的。
法师永远高高在上。
老兽人盘坐在一块石头上,手中的鱼竿稳稳的被擒住,我看了那么久,依然没有一丝颤动,但也很遗憾,没有一条鱼上钩。
老兽人没有一丝焦虑,我也没有,作为一个刺客,耐心从来都是最不欠缺的东西。
“托尼,好久不见。”
老兽人叹了口气,将鱼竿收了回来。鱼竿前的鱼饵被咬的已经乱七八糟,但却没有鱼上钩。
“怎么不钓了?”我问。
“你的杀气把我的鱼吓走了。”老兽人无奈的看了我一眼。
我挠了挠头,尴尬了笑了笑,“恐怕不是我的杀气。是煞气。”
我从口袋里掏出那块装着煞能碎片的小袋子。
老兽人瞄了一眼,然后皱了皱眉,“傲之煞不是已经死了么?所有的煞都被封印了,为什么还有这么强大而独立的煞能。”
他看了看我,“你是最早接触到煞的那批人,对煞的研究应该在我们之上,要是找我问这个,那你可找错人了。”
我将煞能碎片放回口袋。
“部落也有一些人很了解这个。我就想问,会不会有人...”
老兽人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
“你知道在这永恒岛上还有多少部落的勇士么?”
我摸了摸下巴,
“好像是二十七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