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
冬。
京城。
寒风凛冽,大雪纷飞。
地上一片白雪皑皑。
到处宛若银装素裹。
“嘎吱……嘎吱……”
一辆马车行驶在冰天雪地之中,车轱辘碾压着积雪,留下一道又长又深的印记。
林卫军坐在从火车站到东直门的马车上,用军大衣把自己裹得很紧,身上被一层厚厚积雪覆盖,稍微抖棱一下身体,白雪宛若白色飞沙四散开来。
马车师傅大棉袄套了两层,牛皮的帽子把头部遮挡严严实实,脸冻的通红,有些发皴。
“小伙子。”
“入京是寻亲呀,还是访友。”
赶马车的师傅大声说道,哈气冒成一团。
说说话,缓解一下冷意。
“在这偌大京城,我无亲无友。”
“我本身就是京城人士,土生土长,当兵五年归来,如今转业,回来工作。”
林卫军随意回答着。
“唉……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Ba九。”
“你这作为本地人,却无亲无友,想必背后有点什么悲伤的故事吧,我一个臭赶马车的,就不往深了去打听您,既来之则安之。”马车师傅听到林卫军的回答,长叹一口气,然后发出一种感慨。
这年代。
又有谁容易呢。
大家都很容易因为苦难,而产生共情。
不过林卫军并不苟同马车师傅的话。
人生无常,大肠包小肠。
又岂是你想要安定就可以的。
务必力争上游,才不至于挨冻受饿。
“五年,这安定门的箭楼,居然已如此残破不堪。”路过瓮城真武庙,看着被铁道穿过的箭楼,林卫军发出一种感慨。
“可说呢。”
“五年,足以改变太多。”
马车师傅随声附和。
“不过人心,却永远改变不了。”
林卫军正色道。
马车师傅若有所思,却欲言又止。
林卫军陷入回忆。
五年前。
他所居住的四合院里。
道貌岸然易中海。
坏事做尽刘海中。
阴险小人阎埠贵。
泼辣毒妇贾张氏。
还有那个坏人变老的聋老太太。
全部依仗着林卫军父母意外去世,家底贫寒,食不果腹,都想要假意收养林卫军,然后霸占林卫军在四合院里两套房子,何雨柱,许大茂,阎解成,刘光天之流,更是经常追着林卫军屁股后面冷嘲热讽。
也就是林卫军已故父亲的老战友,拉了他一把,将其送到部队服役。
从水生火热的四合院里脱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