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朱琦挑中那款精致小巧的碧绿色洮砚，洮砚与端砚、歙砚、澄泥砚齐名，并称中国四大名砚，其价格当然也是不菲，朱琦提着包有洮砚的精致礼盒，在老板殷勤的恭送里走出笔墨斋。
这奸商，
再也不来了。
“爷爷，我以后也能够读书吗？听大哥说私塾里可好玩了，每天都有先生跟他们讲治国齐家的那些大道理，囡囡也想跟着大哥去读书。”
忽然，旁边生意惨淡的羊肉汤摊位里传来童言无忌的声音，朱琦扭头看去，一个梳着对羊角辫的小女孩，穿着带有补丁的衣服，仰着脏兮兮脸蛋看向摊贩里年迈的老汉。
“囡囡，女孩子是不可以去公学读书的，如果你想读书识字，可以等大娃从学堂里面回来让他教你，这位客官，要来碗新鲜的羊肉汤吗？咱们羊肉汤是祖传的手艺，喝起来根本没有半点膻味。”
“大哥哥，就来喝一碗吧。”
在爷孙俩的期盼下，朱琦笑着点了点头，找了张干净的桌子坐下。
“你叫囡囡？今年多大了？”
“囡囡今年五岁啦，大哥哥是学堂里的先生吗？”
小女孩看着朱琦放置在桌上的礼品，眨动着亮晶晶的双眼，这种包装她是认得的，听大哥说是这个店铺是专门售卖读书人用的文房四宝，而且这个店铺在整个应天都非常有名。
“勉强算是吧，刚刚听囡囡说想去学堂里面跟着大哥读书？”
“客官您的羊肉汤好喽，还请慢用。”
老汉正在这时端着羊肉汤走来，将羊肉汤放置在桌上，笑着替囡囡答道：
“客官你可别听囡囡瞎说，她就是看着她大哥在公学里读书，觉得有些好玩，想跟着一起去凑热闹。”
刘老汉在这里摆摊数十年，来来往往的人见得多了，什么人是什么身份他一眼就能猜出来个大概，眼前这公子虽然看着年轻，恐怕来头也是不小，他可不想因为自己孙女的不懂事，到时候冲撞了这位得罪不起的贵人。
“不是的，囡囡确实是想读书，囡囡也想跟着大哥他们一起学习书上的大道理，也想以后报效朝廷，当个大官。”
“哈哈哈，囡囡小小年纪就能够有如此志向，以后定然会了不得的。”。”
朱琦朝忐忑的刘老汉轻轻摆手，刘老汉抱着囡囡小心翼翼的在桌上落座，三人开始闲聊，刘老汉老实巴交，基本上朱琦问什么他就答什么，也不多嘴。
“如果某天大明支持甚至鼓励女孩上学，不再将女孩拒之门外，将他们与万千学子一视同仁，那你们到时候会将囡囡送入学堂求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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