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出水芙蓉(1 / 2)

红花在四季财过着舒坦,我却多少不是个滋味,空唠唠的。

想找红花玩儿,已经不那么容易。

全家村离龙王镇有十多里路,我不可能三天两头的往镇上跑,只能逮着帮舅舅沽酒买卤菜这样的机会,又或者是舅舅上彩香院找一枝花的时候,我往往可以死气白咧的跟在她屁股后面…

舅妈走的早,舅舅没有再续弦。

不是找不到女人,而是心里实在装不下别人。

当年,一枝花正当红的时候,舅舅就只单恋她,那一笑一颦、一言一势,都能随时勾了他的魂儿。

舅舅说那阵子他也就想想、看看、远远的打个招呼的份,连只手都摸不上,更别说是上床了。

要想上床也不是不可以,掏钱呗!

只要舍得掏五两纹银,就可以香上一两个时辰。

掏十两纹银,赶上没贵客的空档,保不齐还可以过个夜…

日你个彩香院的祖奶奶啊!

全保正之前都是这么骂的,别说是十两,就是五两纹银,那正好是他干保长一年的俸禄。哪怕是除了俸禄之外,多多少少还能从辖区的小作坊、小食铺打些秋风,满打满算一个整年最多也就弄个十两银,一个晚上就对付给彩香院,全保长死活不会干那啥事。

所以当红时的一枝花,顶多就是他全保长幻想的对象,每每入夜时分,就会想象着一枝花平时看他时的眼神,来个自我了断,既省事又省钱…

本来镇上盛传一枝花独门绝技就是她的手艺,手劲是如此高、如此好、如此绝…

如今,韶华易逝,一枝花已成昨日的黄花,门前冷落鞍马稀稀拉拉,最后一位恩客挥挥手时说了一句经典的告别话:她娘的,都长白发了,收摊吧…

收了肉摊的一枝花,依然还叫一枝花,虽然发色染白,但招牌还在,老板看在她敬业爱岗那么多年,便顺水推舟让她转行做了领班…

别人眼里已是一盘黄花菜,都凉了,唯有痴心汉全保正还一如既往地把她捧得像女王一样高,时时刻刻,无时无刻不记挂着这位梦中情人,三天两头嘘寒问暖、送东送西、话里话外充满着真心诚意…

俗话都说了,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全保长终于爬上了迟暮美人的香床。

全保长现在是深有体会,外面关于一枝花的所有传说,都是事实,发色虽稀稀拉拉的白了,但是绝对不会影响他全保正的幸福感,因为多年前就心有所属,全保正相中的是一枝花整个人儿,渴望的是与冰雪聪明的一枝花有心灵深处的共鸣。

至于一枝花的手艺,远比传说中的要销魂,首先是媚术,有火之有焰、灯之有光、金银之有色,在体态上、笑貌中、眼神里、唇齿间时时刻刻、分分秒秒、一点一滴的体现出来。虽然人老珠黄,但是那飘眼微笑、横波流盼、秋波暗转,拿捏得死死的,每次只要四目相对,保长就知道自己快死了…

接下来才是手劲儿,会让全保长体骨俱酥,一枝花的玉指并不是去抚脸牵手、也没有去拥抱温存,而是,径直攻向保长的腰间!

这一招,正是一枝花安身立命的看家本领、也是她在彩香院独步红尘的秘密武器,她早就洞察了男人的软肋,特别善于在男人腰间施展功夫,多年的实践让她掌握到了男人腰间哪些方位满布着性感神经与触点,与大脑神经有着不平常的激情连接。

其实,对于全保长而言,有没有勾魂的眼神,有没有致命的手法,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一枝花就是他内心的一个梦,能上一枝花的床,就圆了他的梦,满足了他征服感!

他是这么想的,当初高得跟秦望山似的人儿,今天能温顺地躺下…假以时日,老子是不是又可以征服其他看似高不可攀的峰?

比如人生的顶峰?

比如说权力的巅峰?

彩香院是全保长名正言顺常去溜达的地儿。

但是他从不去陈秉元家的四季财,从不进去!从不!

因为,他不染赌!

虽然多多少少也从陈老板的管家那儿捞点补助或津贴。

即便那样,他也不会傻傻的再往回送。

从这点上看,他全保正就有别于一般的小吏,至少,有足够的自律。

这样的男人,其实,缺的就是一个机会。

舅舅也是这么看待我的。

看归看,培养归培养。所以每次去龙王镇溜达,他都会带上我,总说是让我开开眼界。

话说回来,龙王镇上,彩香院并不是最热闹,陈秉元的四季财彩馆,那才是独一份。

陈秉元虽有良田百亩,却从不指望种地赚钱,祖祖辈辈都依靠赌博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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