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朝会首秀(1 / 2)

真德秀此话一出,堂上除了几声干咳,一片寂静。丞相派的诸臣都大眼瞪小眼看着头儿史弥远;理学一派的众臣,一时还没搞清真德秀葫芦里卖什么药?

真德秀这一击,史丞相显然猝不及防,正琢磨着如何拿话护我,宁宗却开口问道:“你讲的可是贵诚?贵诚今天也入朝会了?”

我不紧不慢,跨出正步,在通道间穿过,从第五排位走到最前排,恭恭敬敬的撩袍跪下,磕头,三呼万岁!(这些,都是余妈妈重点教的,沉稳、不急、不躁、大方、严谨)

官家许是见我礼仪得体,欣慰道:“孩子,你起身说话。贵诚还是朕亲自赐予你的!”

我道着感谢的话,立起了身,腰杆直挺挺的站着。

在一大群老态龙钟的大臣宗亲前面,十九岁的我,怎么看也是清风徐来,水波不兴。

宁宗俯视着我,语气平静道:“贵诚,方才真德秀先生的提议,你可听清?”

我躬身应道:“回官家,臣听清楚,听明白了!”

这一套回话礼仪及技巧,均赐余妈妈所教。

宁宗微微颔首低眉道:“那好,朕切问你,可了解何为蒙古之国?”

我恭敬施礼,仰起头,朗声道:“拜官家所赐,魏子翁先生已屈尊做了臣的理学和军事老师,他一周前赠臣一本好书,蒙古国使臣赵珙所著的《蒙鞑备录》,这几日臣通宵达旦,已通读三遍,对蒙古国的历史、官制、军事、民俗大多掌握,不解之处,臣一一做了记号。”

宁宗微微点头,望了一眼史丞相,面露喜色道:“史爱卿,如此勤勉的孩子,怎么也会有人诬陷他整日烂赌,甚至赌输了朕赐的腰带?”

史丞相躬身应道:“官家,现如今乱扣屎盆子的人,弱智到连最基本的常识都不顾...”

宁宗视线又转向我,轻声问道:“贵诚,你且说说看,蒙古与我大宋之间,应如何处置?”

我念及余妈妈的先抑后扬之法,又想起了魏先生初次见面时说的最后一句话,心里有了主意,欲言又止道:“官家,臣今日初次参加朝会,当着那么多叔伯前辈、重臣高参,怕,怕说不好,恐惹笑话...”

宁宗笑盈盈道:“贵诚,你且说来,朕赐你无过!”

我屏声静气,朝宁宗躬身,又拱了一圈手,愤愤道:“官家,各位前辈,蒙古国日后...恐成大患...大宋与之必有一战!而且,臣斗胆预测,终极一战,必在襄阳...”

此话一出,史丞相当即舒展了眉际,短短几个字,无疑是在支撑他先前的不合作提法。

宁宗破天荒听到大宋的臣子在朝堂上对蒙古国如此预测,便饶有兴趣问道:“如此说来,是不是对蒙古国借道一事,予以明确拒绝?”

我觉得这个时候,有必要拉抬一下史丞相和郑先生,便沉稳回道:“丞相及清之先生,屡屡教导,大国相争,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分分合合,打打谈谈,边打边谈,或是光谈不打、光打不谈,一切的根源,皆为利益,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在与蒙古国的谈判中,凡于我大宋有利的,便可考虑;与我有害的,便可拒绝!当然,我们都应该吸取’借金灭辽失中原‘的惨痛教训!”

其实,这段话,也给理学一派一个台阶。

宁宗显然为我所动,继续追问道:“贵诚,你有此见地,朕很欣慰,还是回到真德秀的那句话,出使蒙古,你可有意愿?”

宁宗是带着征询的语气,我未加思索,朗声回道:“官家,出使蒙古,若能为大宋赢回体面,能为官家分担责任,那就是儿臣无上荣光。蒙官家恩准,儿臣愿意赴汤蹈火!”

朝堂里我的话回声朗朗,那个“儿”字格外响亮的传到每行每列。

宁宗疾言厉色道:“不论金国、还是蒙汗,这四十多年来,都曾弃我大宋颜面于不顾,悍然入侵中原,气焰甚嚣尘上。他们掳先皇、毁祖墓、劫王子、绑陪臣,掠府库,而大宋诸君,偏安一隅、一团和气、黑漆皮灯,放眼朝堂,尔等诸位,谁愿意去像贵诚主动请缨,孤身涉险?”

众臣唯唯诺诺道:“我等有负官家...”

宁宗说到激动处,挺了挺身子,正色道:“即日起,朕封赵贵诚为蒙古国使臣,全权处理蒙古借道等事宜,望其他诸公全力配合。”

众臣几乎异口同声道:“臣等遵命...”

宁宗此刻,心情明显不错,见臣子们都应诺了,便轻声道:“凡事关金、蒙的,你们再议议,也可为贵诚提供些参考。”

朝会又在两派人的互相拆台中艰难地进行下去。

以真德秀为首的理学一派,刻意弱化蒙古汗国的野心,突出联合蒙汗全击金国的重要性,听得出来,无非就是为我即将出使蒙汗拔高完成任务的难度,好让我铩羽而归,甚至归期遥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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