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极了偷点吃的，这能算偷吗？”
“就因为这么一点小事不依不饶的，还有点人性吗？”
“还当大家是邻居吗？”
“不把大家当邻居，还赖在这干什么？”
“你这么有本事，倒是搬出去啊。”
老太太中气十足，一边嚷嚷，一边用拐杖使劲拄着地，
在场近百号人，没人敢接她的话茬。
秦阳见此，只是微微一笑。
起身就准备回去。
这种没用的大会，他根本不屑参与。
就算所有人都想赶他走，就凭他下乡青年的身份，街道办也绝对不会同意。
早知道是这事儿，他刚才根本就懒得来。
“秦阳，你干什么去？”
“大会还没结束，你还有没有点规矩？”
易中海厉声喝道。
秦阳本来懒得理这些废物。
易中海再三挑衅，这他怎么能忍。
“易中海，我给你脸了是吧？想跟我说话，先把欠我的四百二十块钱还了再说。”
“身为壹大爷，利用邻里对你的信任，偷拿我家的财产，就你这德不配位的畜生，也好意思来讨伐我？”
“你……”
易中海本来气势汹汹，秦阳一句话就把他怼的说不出话了。
“易中海德不配位，那我呢？”
老太太狠狠顿着拐杖，竟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秦阳冷笑道：
“你不就是活的比别人久一点吗，还有什么值得拿出来说的？”
“一把年纪都活到狗身上去了，你比易中海还不如。”
秦阳这话一出口，全院的人都惊呆了。
虽然他们也都觉得聋老太太多管闲事，总是仗着自己年龄大，到处倚老卖老。
可她毕竟已经九十多岁了。
万一一口气咽不下去，摊上人命官司找谁说理去？
“你，你……”
聋老太太也没想到秦阳敢骂自己。
她仗着自己年龄大，这些年没少替易中海出头。
别说敢骂她的，连个敢顶嘴的都没有。
“我什么我？”
“难道骂你骂的不对？”
“这么大岁数了，不给年轻人做个好榜样，你看看你都传输的什么垃圾观念？”
“偷吃的就不算偷？这是你写的法律？”
“而且棒梗那是偷了一点点吃的吗？那可是一只老母鸡呢，要是拿到外边卖，起码能卖三块钱，换成棒子面够他吃一个月的。”
“我下乡这两年，正碰上大饥荒，地里收成锐减，家家吃不饱饭，饿极了的村民挖野菜吃，揭树皮吃，连皮鞋和皮腰带都炖成汤吃。”
“你们见过当妈的因为吃不饱饭，把亲生孩子送给别人的吗？”
“见过因为没奶水，不忍孩子受苦，自己下不了手求别人帮忙掐四婴儿的吗？”
“我他妈的就见过。”
“你们这些人生活在城里，日在过得再苦，起码有饭吃。”
“在我面前说饿？”
“你们配吗？”
秦阳指着聋老太太的鼻子，震耳发聩的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