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后悔了么？”
阿尔托莉雅恍然失神，喃喃低语。
国家灭亡是必然之事。
在拔出石中剑前，她便已知晓不列颠的命运。
而后来的她之所以仍要为此征战一生，
一切都是为了让自己的王国可以尽可能的得以延续，哪怕王国毁灭，不列颠的人民也能够并入其他国家或者民族而得以延续。
如果只是简单的王朝更迭，那倒无妨。
按照正常的故事走向，
阿尔托莉雅死后，凯尔特文明被撒克逊人毁灭，不列颠的人民也应该几乎被屠杀殆尽，与灭族无异了。
这不是她能左右的事。
即便林空将她召唤过来，
那么历史的进程也不会因此改变，在《Fa/ayigh》里，无数个阿尔托莉雅向不同时空的圣杯观测点进发，终于有一个得到了圣杯。
作为女性的亚瑟王消失了，另一位男性的亚瑟王诞生了。
但故事的结局并没有因为王选之人不同而改变。
所以阿尔托莉雅平静了，释怀了，想起了士郎说的话“尽全力后还要后悔是对自己和所有人的辜负。”
林空不为不列颠人民的灭亡而感到惋惜，
他只是为阿尔托莉雅感到不值。
即便林空也没有能力改变凯尔特文明被毁灭的历史，
但他却可以让阿尔托莉雅不再经历这一切，
只要没有亲身经历过这一切，
她便不会后悔，
不会悲痛欲绝。
林空没有对她说起凯尔特人几乎被杀光的事，也没有告诉她即便换了个亚瑟王，结局依旧没有改变的事实。
她不再需要知道这些，
也不再需要背负这些。
.......
“你是圣杯？不对，那你不是人？也不对.......”
阿尔托莉雅从恍惚的情绪中恢复过来，
如今的她不过是个芳年十五的少女，
只是从小接受了刻苦的训练和作为王的教育，还没有亲身经历过林空口中所说的那段原本属于她未来的历史，
因为前一刻的她，
还在担忧着自己是否能堪大任，还在彷徨、害怕，
如今又被告知结果，
并且似乎已经挣脱了那生来便束缚着她的枷锁。
阿尔托莉雅更多的是为此感到不可思议，
也不由地开始把心思放在当下的处境上。
“我不是圣杯，圣杯最终也没能实现你的愿望。”
林空有意没再这些话题上停留，而是颇为无语地接着说道：“如你所见，我是活生生的人，但你可以理解为，我是个拥有比圣杯力量还要强大的...普通人？”
“总之，你就不要纠结这些事了。”
“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原本属于你未来的事也不会再发生，欢迎你来到这个世界，你可以理解为你终于解脱了。”
“你不需要为能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王而踌躇。”
“你也不需要压抑自己的情感，也不需要把自己当成一个男人，更不需要成为什么非人的存在，你就是你。”
“或许你现在不太理解，但这确实是件值得庆祝的事情，慢慢你就会明白了，荧接下来也会跟你解释这一切的。”
“总之——”
“先为了你新的开始，干杯！”
林空举起酒杯，红色的美酒在晶莹剔透的玻璃杯里摇晃，
虽然阿尔托莉雅还有些茫然，
并不像荧妹初来那般立刻接受了这样的环境，
但还是顺着林空的意思，举起了自己眼前的酒杯。
晚餐是三人各一份，
有鹅肝酱牛排、伊比利亚火腿、伊势虾和鱼子酱什么的，
他和荧妹自然是不会做这些的，
都是林空专门从系统商城里兑换的食物卡。
每一道菜都高达积分！
如果只是物品什么的反倒便宜的很，普遍只需要点积分，大概是身处末世的缘故，系统有意拔高了食物的价格。
当然，如果不是做好的菜，
比如要换一头野猪什么的话，同样是点积分，似乎区别在于美味和质量，而不是重量。
但不管怎么样，
林空这次可谓是下了血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