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牧走出甄氏行馆。
而在门前。
曹彰抱着长木槊在打盹儿。
“黄须儿!”
“在!”
曹彰一个激灵,屁颠屁颠的跑向曹牧,嘴上还有油迹,乐呵呵地道:“大哥,对面那楼阁上,是曹司空和郭祭酒,但曹司空将肉食都抢完了,一片都没给我留。”
“但听大哥的,当即就一个长木槊向曹司空扔了过去!”
“曹司空害怕了,就给我准备了好大一只烤羊腿!”
门口的甄忠听得头皮发麻。
这俩真的是曹司空的儿子?
出门在外不叫爹,就叫曹司空?
曹司空还跟自家儿子抢肉吃,一片儿都不留?
这曹彰直接槊打曹司空?
完了完了!
这话老朽不敢听啊!
曹司空不会遣人杀我灭口吧?
果然,还是得劝小姐,赶紧离开许都这个是非之地啊!
曹牧没有理会惊惧的甄忠,左手一甩,论语书卷弹出一截,一如既往的君子翩翩、卓尔不群。
“随我回府!”
此时。
司空府。
曹植见了曹操,双脸肿得如猪头,一把鼻涕一把泪。
“虎骑(父亲),余阔药迪沃懦如啊(你可要替我做主啊)!”
曹操吃了一惊:“植儿,谁把你揍成猪头的?”
曹植简直要晕厥。
我虽然被揍成了猪头,父亲你不用刻意用猪头来形容吧!
我是受害者啊!
“舍那锅揉的(是大哥揍的)!”曹植一把辛酸泪,只想求安慰。
曹操懵哔。
舍?那锅?揉的?
厨房的饭锅把脸给揉肿了?
“是摔倒的!”曹丕倒是吐词清晰。
曹彰看似揍得狠,但都是些皮外伤,擦药半天就能消肿。
但曹植有心告状,故意不搽药,导致肿得越来越厉害,连吐词都跟夏侯衡一样了!
曹操不疑有他,微微训斥:“摔倒了,搽药就可以了,你到底是不是我曹某人的儿子,怎么跟个女儿似的!”
曹植双眸喷火,指着曹丕,怒道:“吴若(胡说)!饿!饿!饿!(我!我!我!)”
“饿先忍着,等你大哥和彰儿回来,就开饭,这是规矩。”曹操面有不渝。
曹植气得手足无措,恶狠狠的盯着曹丕。
曹丕则是若无其事的整了整衣襟。
小样儿。
还告状!
真以为大哥让三弟揍人,会给你留下告状的机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