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牧眼中闪过一丝锐光：“屁股决定脑袋，荀彧是颍川士族话事人，跟我家那位曹司空，本就是合作关系，谈不上忠诚，会搞小动作，很正常！”
甄宓心中替曹牧鸣不平，握紧小拳头，道：“我甄氏的确有不少工匠，牧兄需要，甄氏可效劳！”
“只是大将军袁绍的次子袁熙，时常来甄氏走访，霹雳车的秘密，很可能会泄露，牧兄还得周密计议！”
曹牧点头，踱步道：“只要保证工匠的忠诚，区区袁熙，不足为虑。”
“待我出使宛城之后，我会去趟黑山。”
“黑山？”甄宓灵犀通慧，猜到一个可能：“牧兄是想借用黑山张燕的力量？”
曹牧凝声道：“宓妹猜的没错！我的确想借助黑山张燕的力量。”
“黑山之内，藏民百万。”
“张燕跟袁绍，又有仇怨，彼此不相容。”
“我有意将整个黑山，都打造成专属于我曹牧的兵工厂！”
甄宓吃了一惊：“牧兄，可传闻黑山张燕麾下，都是一群穷凶极恶的贼匪，将兵工厂开设在黑山，岂不是与虎谋皮？”
“倘若张燕得到了这些造物，岂不是为虎添翼，助长了黑山群贼的气焰？”
曹牧哈哈大笑：“宓妹！此一时，彼一时。”
“倘若张角还在，有统一的信念，的确是为虎添翼！”
“但如今的黑山，虽然有百万流民，但仅有张燕数万精兵在保护这些黑山流民。”
“一旦张燕的精兵被击溃，纵然有百万流民，亦只是一群等死的蝼蚁！”
“但我曹牧，可以给黑山带去希望！”
“我的条件，他们会同意的！”
甄宓担心意中人安危，劝谏道：“牧兄，我久在中山，跟黑山军亦打过交道，他们连袁绍的招揽都不屑一顾，你想招揽，何其困难？”
“是否太冒险了？”
曹牧轻轻抚摸甄宓的秀发，嘴角泛起笑意：“贼性难改，我亦知晓。”
“但我曹牧，最擅长讲道理！”
“相信我，这些黑山军，一定会很愉快的听我讲道理的！”
被曹牧这一抚摸，甄宓的小脸儿再次通红如熟透的苹果一般，心中的那一丝担忧，亦变成了羞涩。
甄宓暗暗一叹，原本担心的话语，变成了信任的言辞。
“嗯，我相信牧兄。”
“甄氏亦有跟黑山军相熟的人，牧兄若需要，甄氏会全力协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