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张天生在张大的指引下来到了给自己安排的房间,今天实在是太累了,一进屋子他就躺下,千头万绪立时涌进脑海。
“我到底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张天生一遍又一遍地纠结着这个问题。
魂穿?难道是自己早在之前那场重病中病死了,灵魂穿越到了这个世界某个路人甲的身上?可自己这一身现代装扮是怎么回事呢?还有之前露营用的那些现代装备。
那应该就是实体穿越了,难道是不小心进入了类似魔鬼三角的地带?可那个地方又在哪个旮旯呢?没印象了啊!
说起来自己是怎么跟老弟他们走散的,糟糕,好像连这个都记不清了,难道是这几天的高烧把脑子烧坏了?
还有自己体内的那股真气是怎么回事,不会是穿越的时候触发了什么系统吧!完成任务之后有奖励吗?可系统提示音在哪?喂喂,有的话就应一声啊……
脑内一阵混乱之后,张天生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了,张天生摸了摸身下的草席,又看了看周围用泥砖砌的墙壁,还有头上茅草盖的屋顶,再次确认了昨天发生的事都是真的,自己穿越到了另一个世界。
既然来都来了,不妨先上个厕所吧!积累了一夜的存量,现在下半身排放农家肥料原型的出口部位已经隐隐有种呼之欲出的感觉了,于是张天生翻开背包找纸。
糟糕,纸用完了!
张天生赶紧走出屋外,正好看见张大在院子里编竹篓。
“早啊,张大叔。”
张大也注意到了张天生:“还早呢,都快到吃午饭的时间了,你这年轻人呀,也太能睡了,这么懒可不行啊。”
张天生尴尬地笑了笑,忙问:“那个,我想上趟厕所,请问厕所在哪里?”
“厕所?”
“啊,就是方便的地方。”
“哦,在那边。”张大顺手指了指院子外不远处的一座低矮的小茅屋。
“谢谢。”张天生正欲前往,突然意识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个……你们这里有草纸吗?”
“草纸?哦,那个啊!那是大户人家才用得起的东西,咱们这可没有。”
“啊!那你们用什么?”
“用这个。”张大说着,随手折下一段竹片,递给张天生。
张天生不由得睁大了眼睛,直觉告诉他这个东西对他的菊部地区很不友好,于是问道:“就没有其他的工具了吗?”
张大说:“如果你喜欢用木棍也行,不过还是这个比较好用,或者你可以到周围找找看有没有大一点的树叶。”
这下张天生的眼睛瞪得更大了:“那……这一段够用吗?”
于是张大又折了几段递过去:“呐,这下应该够了。”
张天生还想说点什么,可他明显感到下半身有一股邪恶的力量就要冲破封印了,吓得他赶紧收缩出口加强封印,然后接过张大的竹片一溜烟冲向了小茅屋……
片刻之后,张天生踏着魔鬼的步伐回来了。
只见他眉头紧锁,收紧臀部,脚踏碎步,一步、两步,一步、两步,似乎只要他步子迈大一点,移动得再快一点,就会引发天塌地陷的悲剧……
看到这滑稽的一幕,张大忍不住哈哈大笑,问道:“你刚才是不是太用力了?”
张天生也苦笑了一下,说:“没办法,不用点力的话总觉得刮不干净。”言罢在院子里找了个树墩坐了下来——这院子里并没有用来坐的凳子,只有直接用树干锯成的几段树墩可以当凳子用——而后从他两块括约肌相连部位的深处传来的阵阵灼烧感才稍微缓解。
坐定之后,张天生想着应该跟张大叔拉拉家常,于是问道:“张大叔,昨天来的时候我就有点奇怪,您家怎么只有您和孙子,家里的年轻人都进城打工了吗?”
此时张大收起了笑容,眼神浮现出一层落寞,轻声说道:“走了,都走了。”
从语气上判断,张天生可以明显地感觉到这句“走了”其实就是在也回不来的那种“走了”,不由得微微一怔,禁不住又问了一句:“怎么会这样呢?”
张大叹了口气:“都是命啊,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可能老汉我的命不太好吧,当年好不容易娶上媳妇,生了四个孩子,却只养大了一个,其余三个都夭折了。我们两口子含辛茹苦地把老大拉扯大,总算是顺利帮他娶了妻生了子,可前年一场时疫,我老婆子、儿子、儿媳没扛住,就这么去了……”说到这里张大的声音有些哽咽,又叹了口气,“命啊,都是命……”
张天生脑海中迅速搜索了一下,“时疫”这个词对应到现代的词汇应该就是“流行性感冒”了,以古代的卫生医疗水平,死亡率的确挺高的,不由得心里也跟着暗暗叹了口气。
此时的场面非常尴尬,张天生万万没想到自己一开口就踩到了雷,想再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只能找点什么借口先撤,于是他支支吾吾地说:“那个……大叔啊,您……您请节哀,我……那个……哦,我刚睡醒起来身子骨有点僵,先去活动活动筋骨,您先忙啊。”
张大点了点头,张天生轻舒一口气,就起身前往门外,开始在村里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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