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既然想当狗，却没有当狗的觉悟。
嬴墨就是要让他知道，狗是什么样的。
第一步就是，打了他，还要他舔着脸找上来。
“可否让我坐下来说。”姬无夜站在嬴墨对面，明明是自己俯视这个孩子，可他感觉不是很自在。
“不可以，站着说话。”嬴墨一口回绝。
李斯坐在一边，一句话不敢说。
姬无夜眉头一挑，但没有有任何表态。
“姬无夜前来，是想和公子做个交易。”姬无夜明白如今的形势。
“交易吗？”
嬴墨说话的时候，手指轻敲木桌。
有节奏的敲击声与姬无夜的心跳声暗暗契合，令后者感觉一点压抑。
“大将军好大的官威啊！”嬴墨手指一顿，寒声说道。
“不敢，姬无夜何故引起公子不满。”姬无夜顿时感觉自己太小看这个公子墨了，从自己派人去见他时，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不过我也好奇，大将军的筹码。”嬴墨用手指了指对面。
姬无夜正襟危坐，让他那般壮硕的身躯盘坐，属实是委屈了。
“随意点。”嬴墨看着都怪，开口说道。
姬无夜道谢一声，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长舒一口气。
“公子想要这个韩国，姬无夜愿意帮助公子。”姬无夜当然知道嬴墨今天在朝堂之上说的话。
“恐怕你对韩非也是想除之后快。”嬴墨当然知道姬无夜的心思，用韩非这个对手来换取与自己的交易。
“不，我可以帮助你拿下韩国。”姬无夜当然知道靠韩非根本无法引起这个公子的关注，韩非入秦已是板上钉钉，就是早晚的事情。
“如何，据我所知，韩国的军权主力被白亦非掌握，你能说服他谋反吗？”嬴墨好奇的问道。
姬无夜如今手下的力量已经大不如前了，百鸟散了，四凶将也死的死，活着的也不是对他忠心耿耿的。
“他会听我的。”姬无夜思索一下，自己说不定可以说服他。
“那我等着大将军的好消息。”嬴墨下了逐客令。
“公子，我。”姬无夜看见嬴墨的态度，就知道对方对自己不抱期望。
“大将军，如今你的统治力大不如前了。不过如果你真的可以拿下军权，我或许可以跟你坐下好好谈一下。”
“不过你要记住，这不是交易。”
“是我对你表现的恩赐。”
嬴墨说完，姬无夜沉着脸就走了。
李斯坐在一边如坐针毡，韩国大将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在与嬴墨的谈判中，显得如同乞丐一样卑微。
看着公子的表现，他现在越来越像一个王了。
“既然他的事情结束了，那么斯先生，咱们该说自己的事情了。”嬴墨把矛头顿转，指向了李斯。
“啊！我只是陪同公子来出使韩国。”李斯身子后仰一点。
“斯先生，我一向喜欢诚实的人。所以不要对我有所隐瞒。”嬴墨眸光如剑。
“我叫你来，是因为你与韩非同门，可以有所帮助。但我不信，父王没有对你安排别的事情。”
“公子聪慧过人，斯没办法隐瞒。王上派我此行来调查上一次在新郑被刺杀的事件。”
李斯和盘托出，丝毫没有隐瞒。
刺杀事件，嬴墨搜寻记忆，记得其中大概跟罗网和百越有关。
不过上一次父王来的时候，罗网的主人还是吕不韦。
可如今是赵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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