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决定不能再犹豫，可是就在我想要怎么尽可能在不伤害他们的前提下结束战斗的时候，守卫的长枪却抢先到达。枪尖晃过我的面前，我下意识用手挡住却只听见了金属的撞击声。料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但是当我看向自己的手臂却发现金属的爪子上居然被枪刺出了一个小小的裂痕。
“这是什么东西？”我不由得吃惊。
“集中精神。”亚波伦警告我。然后后就在下一秒，另一个守卫的武器已经扎到了我的面前。我试图躲闪，但这次就没有那么幸运了。枪头扎进了我的肩膀，剧痛让我觉得自己的手好像被砍掉了。我强迫自己保持眼睛睁开，剧痛之下强迫自己集中精神。这时我才看到，我的血液不知为什么变成了黑色。
我挣扎着挥舞着自己的手，尖锐的爪子因此划到了守卫的腹部。一瞬间柔软的质感让我感觉好像抓到了一只肥猪的腹部，划破他肚腹的那一刻，我的脑子中居然蹦出了新年时放在烤盘里烤乳猪的形象。我竟然馋了起来，但是立刻恢复了冷静。
“这是怎么回事儿？”我感觉自己是不是疯了。可是亚波伦却没有说话。
守卫痛苦地拄着枪蹲在地上。因为刚刚的那一下，他已经身负重伤但还没致命。他的同伴来到他的跟前，愤怒的同伴为他念诵了另一段祷词。就在同伴的手碰触他的一瞬间，刚刚还深及内脏的伤口居然开始缓缓愈合了。
“趁现在，别磨蹭了！”亚波伦的声音再度传来。但是此时此刻，他的同伴已经挡在了这个守卫的前方。他提着枪，正对着我，他要为自己的同伙争取时间。
之前被绑来的人也加入了战斗，似乎是守卫们的信念感染了他们，他们此刻居然勇敢地向我发动了袭击。他们用枪和匕首试图杀死我，我知道我已经不能再继续耗下去了。
在两个被害人的拉扯下，守卫发动了攻击。在长枪即将刺到我的一瞬间，我闪到了他的侧身，这一次，我瞄准了他的喉咙。
在殷红色的鲜血喷涌而出的时候，守卫的头颅掉在了地上。他同伴的伤势还没有完全好转，但是依然拿起了长枪试图反抗。
第二次，我不再给他机会。我用爪子掏出了他的心脏。在捏碎他心脏的一瞬间，我竟然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那种感觉就好像吃到美味的食物一样，特别像是在吃被浇过蜜汁的烧肉。
两个守卫的阵亡让刚刚鼓起勇气的无辜者们瞬间丧胆。他们拔腿就跑，但是仅仅只是拔腿。
从天而降的亚波伦灭绝了他们最后的希望，一道看不进的刀锋从他们的脖颈处划过，等到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双双扑倒在地，脑袋滴溜溜地掉在了地上仿佛变成了两个皮球。
“第一次杀人感觉如何？”亚波伦问我。
“不感觉怎么样。”我心中燃起一股无名火。
“我毫不意外。”亚波伦好似看穿了我的心思，“不过我也不会过于为难你。”他接着说。
“我要和你做一个交易，一个你和我这个魔鬼的交易。”他向我提议。
“具体内容是什么？”我问他。
“我要你跟着我帮助我干掉几个和我一样的天使，我承认敌众我寡，我一个人估计打不过他们。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作为我的仆从。”
“然后呢？”我继续问。
“然后等搞定了事情，你爱干什么干什么，你我不再有任何干涉。”他回答。
“那如果我不愿意呢？”我死死地盯着他。
“我不认为你会不同意。”亚波伦笑了笑，把脚边某个倒霉蛋的脑袋踢到了我的脚下。“还有，别有那种试图‘用我的力量袭击我’的愚蠢念头，我知道你现在想干嘛。”他指了指我的手。
我放下了因为愤怒和紧张而略微抬起的手臂，亚波伦走了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现在，你是我们的一员了。”他对我说，“以仆人的身份加入我们，不过你放心，不止你一个做仆人的。”他说道。
“有件事情我要提醒你。你看到的那些东西并不是真正的天使，它们甚至和你们的信仰都不沾边。如果你一定要觉得有那一个是可信的……”他跨上了摩托，“那就相信你产生变化时眼睛里看见的东西吧。”
“我凭什么相信你，你是个魔鬼。”我对他说。听到了我的话，正在发动摩托的亚波伦突然停了下来。
“因为魔鬼从不说谎。”亚波伦缓缓说道，“虽然你们的书上告诉你们：魔鬼是谎言之父，但是我要跟你说，我们的话就和天使的话一样可信。天使会委婉地告诉你事实那是因为他们慈悲心肠，并且因为他们的慈悲心肠，他们会因为妇人之仁故意隐瞒残酷的事实怕你们接受不了。”他说道，“但我们就不同，我们从不在乎你们。在我们眼里，只要有需求就都可以做交易。至于结果……”他嗤笑一声，“合同就是合同，照章办事而已。”说完，他发动了摩托车消失在了一片黑暗中。
“今天晚饭，我们需要有粮食，去弄一点。”我听到了亚波伦的声音从黑暗的洞窟深处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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