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立刻召房玄龄、卢氏夫妇两人进宫,想要给卢氏一个下马威。
二人走到李世民面前。
李世民冷着脸赐了卢氏一碗毒酒,毫不客气的说道。
“摆在你面前的是两个选择,要么同意房玄龄纳妾,要么你喝了这碗毒酒。”
可李世民话音刚落,卢氏就已经将毒酒给干了。
把房玄龄急的团团转,可周围大臣却是笑声阵阵。
见房玄龄不明所以。
众人立刻解释这不是毒酒,而是醋。
最后李世民也无奈叹气道。
“房玄龄,朕也帮不了你了。”
至此。
房玄龄怕老婆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朝堂,被一众老臣取笑许久。
····
闲话不多说。
静室中。
房玄龄见房俊回答的干净利落,又念他最近确实收敛了许多,所以也是缓缓点头不再多提。
“爹,墨磨好了。”
房俊提起一支洗好的毛笔,双手呈着递给了书桌前的房玄龄。
接过毛笔。
房玄龄并没有急于写什么东西,而是站直了身子,端着一张国字脸朝房俊严肃问道。
“俊儿。”
“你可知道夫妻间最重要的是什么?”
闻言。
房俊颦眉,凝思片刻后试探着反问道。
“可是恩爱?”
房玄龄没有犹豫,立刻摇了摇头。
“错。”
说罢。
房玄龄便将毛笔搁置在了笔架上,沉默地走到了窗前,抬头望着天上刚刚升起的明月。
房俊微微一愣。
“难道我想错了,这老爷子不是来叮嘱我官场之事,而是来给我上恋爱课了?”
房俊撇撇嘴,内心非常疑惑房玄龄在搞什么名堂。
良久之后。
房玄龄转身缓步行至书桌前,从笔架上拿起毛笔在米色的宣纸上重重的写下两个字——忍耐!
“忍耐?”
房俊摸了摸鼻子,念出声来。
以他【丹青妙手】的技能来看,房玄龄的字说不上有多优美,但却饱含一种藏锋于拙的古朴感。
“对,忍耐。”
房玄龄轻声道。
突然间。
房玄龄放下笔,话锋一转,自顾自的说道。
“君臣之道,也是如此。”
正在此时。
门外传来一道妇人的叫喊声。
“都什么时辰了,还在折磨我儿子?不知道俊儿今天留了鼻血身体不舒服么?赶紧让俊儿回去休息!”
不是别人。
正是连李世民都无可奈何的房家主母卢氏。
听到这声音,房玄龄下意识眼皮一跳,被房俊瞧了个清清楚楚。
“咳咳....”
房玄龄轻咳两声以掩饰尴尬,瞬间恢复常态,认真的看着房俊正色道。
“俊儿。”
“这忍耐儿子包含着为父立于官场大而不倒的为官之道。”
”本想直接告诉你,但转念一想纸上得来终觉浅,你年轻气盛,也定不愿意听我唠叨,所以便只送你这忍耐二字,想来你在官场历练些许时日后便会有所领悟。”
“若是哪天你悟了,告诉为父。”
“好了。”
“你身体有恙,先去歇息吧,免得你母亲担忧。”
房玄龄语速极慢,生怕房俊居功自傲,不把自己的劝告放在心上。
房俊收起嬉皮笑脸,弯腰拱手,同样正色道。
“孩儿谨记。”
随即。
房玄龄挥手,房俊转身离开。
砰!
静室们关上的那一刻,房俊的眸子立刻犀利起来。
“老爷子。”
“忍耐终究是要看别人脸色....”
“不过您也放心,我自有分寸。”
下一刻。
主母卢氏的身影便出现在了房俊的视野中。
“母亲,我在这呢。”
“您放心吧,我这都没事了,你看我这肌肉。”
“哎呦。”
“要不我给您来个胸口碎大石?”
····
静室中。
房玄龄轻抚胡须,满是殷切的自语道。
“俊儿。”
“对于寻常人家来说恩爱没错,可我们陪着的。”
“是皇室!”
“希望你能早日明悟。”
说着。
房玄龄捏了捏自己的手腕,也准备离开静室回房去歇息了。
可他突然想到了什么。
于是停止收拾桌子,拿起刚才放在笔架上的毛笔,好奇道。
“老夫也来试试这吴太医祖传的转笔法子。”
啪嗒!
伴随着一声轻响,毛笔掉在了地上。
月光透过窗户照在房玄龄身上,他素色的长衫上挂着两行浓重的墨色。
脸上也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