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开道的人见到被人拦下轿子,顿时低骂一声上前就要将他推开。
看着那人头上明晃晃四个字“薛府仆役”。
宋慈冷笑一声,抱拳对着轿子中的人礼貌道:“小婿见过岳父大人。”
那仆役当场愣在原地。
而轿子里立刻探出一张老脸。
其头上浮现一些介绍。
“薛庭松。”
“普通人。”
“官职:吏部侍郎。”
“老谋深算。”
宋慈心中暗暗肯定。
吏部侍郎掌管全国低级文武官吏铨选爵勋考课之政令,已然算是“权贵”。
老人探出头来看向宋慈,顿时扬起了笑容。
同时又脸色一变,冷冷的看了一眼一旁的仆役。
那仆役立刻脸色一变,想起家中传言,赶紧面色苍白的看着宋慈一脸恐慌道:
“小人有眼无珠没有认出姑爷,实在该死,实在该死!”
说着便要当街跪下。
宋慈没打算和他计较,随手摆了摆手。
这才对着那老人一番问候。
“因全力备考,多日未向您老人家问安,晚辈特此赔罪了。”
老人非似乎非常喜欢他。
表示自己对此毫不介意后,又夸赞了宋慈几句。
邀请他晚上来家中做客。
被宋慈婉拒之后,老人也未多说什么,就缓缓离开了。
一旁的孟良臣有些诧异的看着他:“宋兄,今天你是怎么了?”
“这可不像你的为人呀!
平日里说起那身居高位的岳父总是颇有不屑。
“今天怎么还主动和他打起招呼了?”
宋慈轻笑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问你,你想不想为国出力,成就一番事业?”
孟良臣想也不想点了点头:“当然想,一会儿喝酒时我要告诉你个重要的事。”
尽管宋慈已经知道他想说什么。
可依旧笑着点了点头:“不管是你想做的事,还是我想做的事。”
“但凡想要做成大事,必然难度极大。”
“若是没有一个强大的靠山,你觉得你想做的事做得成吗?”
孟良臣张了张嘴,最后还是重重的摇了摇头。
宋慈轻笑道:“以前的我太年轻,思想太天真。”
“总觉得为官清正就是好事。”
“可如果长远的看,这样一来,自己所能做到的事情,对于国家的改变也就微乎其微,甚至不足为道了。”
“所以,为了重振朝纲,收复河山,扫清污秽。”
“我会不择手段,也不介意和这些污秽同流合污。”
“甚至是以恶除恶,以暴制暴!”
“在此之前,就算不与他们为伍,但我也不会去得罪他们。”
听了宋慈的话,孟良臣看了他许久,这才深吸一口气:“我明白了。”
宋慈点了点头,接着看向走远的轿子缓缓道:“所以啊,我准备退婚。”
孟良臣顿时呆若木鸡的看着宋慈:“啊?”
随即看到宋慈脸色不变,他一脸懵逼的问道:“宋兄,我是不是听漏了什么?”
“你不是说就算不与他们为伍,也不要去得罪他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