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妈先看了看易忠海。
“老头子，一辈子，没能给你生个一男半女，总让人说你绝户，是我对不住你！”
不等易忠海回话，一大妈转向何玉水：
“话说到这儿，我一个妇道人家，不讲，也讲不出什么大道理，今儿个，就跟大家说一件事儿”
一大妈身形晃动，一大爷几步走过来，靠近后一把扶住。
“老头子，我没事儿！”一大妈拍拍一大爷的手，继续缓缓说道：
“大家知道，我家里没孩子，平日个，就愿意出去转转，和附近街上的几个媒婆子，都比较熟，恰巧昨儿个，倒是听到了一件稀罕事，和咱院子有关！”
何玉水的脸色蓦然苍白，微微抖动着，强自镇定，坏了！媒婆，她们嘴里，哪有个把门的！
“有人，给附近的几个媒婆，都送了礼，很重，只有一个条件，不准給咱院子的傻柱介绍对象！”
院子里一片唏嘘，很多人指指点点，这种情况，再猜不出是谁，那智商，恐怕连傻柱都不如了。
“不是我！”何玉水脸色苍白，嘶哑着嗓子喊道
“你叫媒婆来，当面对质！如果是我，何玉水找过她们，我不得好死！”
这个世界，道德比法律更有杀伤力，监狱做完牢出来，街道还给安排工作，不是十恶不赦的死罪，总得给人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可要是名声坏了，没有人登门说亲不说，还会被社会彻底孤立，男的娶不来媳妇，还可以去郊区，找个农村户口的，说不准，还能讨个漂亮的，就是日子要过得艰难些；女的嫁不出去，那可就惨了，只能找老光棍或二婚头，要么，就是死了老婆的，或身有残疾的，就这，过了门，还要在婆家伏低受气。
“你是没亲自去！”一大妈毫不客气的反驳“前七条胡同，供销大院的尤大寡妇去的，你给了人家一床半新棉被！”
“胡说！随便说个人，拿出个破棉被，就说是我送的，我不认！”
“何玉水！你忘了，你拿的那床棉被，是你傻哥的！你爹临走前，怕傻柱冻着，特意委托我缝的，二大妈也搭过手”一大妈指着何玉水，愤慨道。
“来，你傻哥屋的钥匙只有你有，你现在开门，把你傻哥的棉被找出来，我二话不说，承认自己听错了！”
“我拿不出来！”何玉水脸色，反而红润起来,痛快的承认了。
院子里一片嘈杂，已经有人对何玉水指指点点，“什么东西”之类的骂声，也是越来越清晰。
“承认了就好！”二大爷刘海中清清嗓子，大局已定，领导的总结瘾，自然要过过。
“那下面，我就再来说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