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青年接过文件夹,转身离开。
中年人犹自思索着,窗外又飘起了雪花,二月,藏青高原的二月,还是大雪封山的季节,绝对不适宜任何特情活动,可他们,还是选择了这个时间点。
为什么,仅仅是为了释放烟雾,还是要掩饰更隐秘的行动?或者,对手有什么自己还不知晓的手段,可以,在二月的寒冬季节,足以支撑起边境线上的野外行动?
因为一号目标是圣僧的凡世兄长,自小照顾圣僧的生活起居,是圣僧身边最信任的人。平日里表现的,和中央政府很亲近,叛乱中,又非常谨慎,一直通过别人与叛乱分子保持联络。
投鼠忌器,又缺乏强有力的直接证据,所以,国情局只能采取监视手段。
也许,这次是个机会,可这机会,怎么看,都透着诡异。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二月呢?
冈斯山脉,四一一所至一零三所的前进路上。
前几日的漫天的风雪,已经淹没了苗好队的所有痕迹,何玉柱短暂停留,在周边小范围搜寻,没有找到任何,战友的遗骸或者遗物。
半小时的休整后,何玉柱决定,继续前进。
鹰眼显示:距离掉队伤员,大约还有三公里,若是连夜突进,凌晨时分,就可以与之汇合。
但何玉柱的好运气,似乎在白天都用完了。
二十时开始,暴风雪再次降临,能见度低于一米,伸出手,都看不到,自己的手在哪里,胳膊的前半部分,都淹没在旋转飞舞的密集雪花中。
密集的雪粒,随着强劲的寒风,冷冷的拍打在脸上,即使隔着厚厚的围巾,仍然痛感十足。
何玉柱只能在鹰眼的引导下,匍匐在冰雪上,手足并用,缓缓的前进。
每前进五六米的距离,何玉柱都需要停下来,抬高脖颈,把头,从积雪中探出来,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夹杂着雪片和雪粒的空气。
口鼻中呼吸出的热气,让融化的雪花变成了水,又凝成了冰,眉毛上,鼻孔下,嘴角边,都挂满了一层薄薄的冰霜。
体力,在迅速的流失!
肺,如同刀割般疼痛,疼痛到麻木,犹如现在的四肢,甚至头颅。
何玉柱只是在依靠着本能,缓慢的,而又坚定的,向着受伤战友的方向,前进!
他甚至都没注意到,十分钟以前,代表着掉队伤兵的绿色标志,在顽强地,但是越来越慢的闪烁后,彻底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