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述故意把头低下了几分,陶秩缩着脖子,他的后脑勺还被严述牢牢拖着,他终于有了退无可退的危机感,慌神地想自己下一步应该干什么。
“不能什么?”严述对陶秩循循善诱,“碰碰额头不行吗?”
陶秩面对过于近的严述,心里警铃大作,但还是乖乖摇头,看了一眼严述又飞快撤开,他觉得自己的脸颊有点热,不知道有没有红。
陶秩声如蚊呐地喃喃:“亲亲是绝对不可以的。”
陶秩心想自己可不是什么都不懂,严述刚刚看自己那么认真,余彦伦和他说过了,这就是想亲他的表现,他得说不行。
“绝对不行吗?”严述话里带了几分忧愁,“那我忍忍吧。”
明明严述没对他做什么,陶秩却觉得自己脸红到要烧起来了,他自己猜测是一回事,但是猜测被当事人肯定就是另一回事了,当事人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无事人样更是另外一码事。
陶秩想,他真替严述羞愧。
陶秩替严述羞愧得脖子都红了,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用手背贴着自己的脸颊,企图让脸上的温度退下来,他结结巴巴地企图为自己挣回几分面子,“不可……不可以,我们不,不,不可以的。”
“我们亲,亲,亲,亲嘴是不道德的。”
严述看他一连磕巴了那么多个亲,可见陶秩被一个“亲”刺激得反应有多大,陶秩现在的样子有点可怜,鼻子上的细汗越聚越多,眼神也明显地着急了起来,他明显不怎么会应付这种情况,应付得很辛苦,很生涩。
如果严述还有点良心,也不会再为难这样的陶秩,但他还是开口纠正陶秩:“我们牵手亲吻都是符合社会伦俗的,没有不道德。”
陶秩明显没想到严述会反驳他,陶秩震惊地看着严述,他搜刮了整个小脑袋瓜,也没想起余彦伦教他遭到反驳的时候应该怎么回答。
实际上他也不用怎么认真回答,但陶秩就是很认真,似乎不好好回答,在这场争辩里占据胜利,严述待会就会把他亲死一样。
陶秩灵光一现,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急急说:“你说错了,我现在有固定发展的相亲对象了。”
严述没有料到陶秩会说起这个,明显地愣怔住了,陶秩却以为自己说的话有效果了,想到躺在自己列表里的“平安一生”,底气就足了起来,特意挺了挺胸脯。
严述很快回过神,没有说什么,只是眯了眯眼,陶秩被他看得心一虚,下意识找更多的话填补自己的心虚:“他年龄有点大,但是没事,年龄大的我喜欢,成熟!踏实!”
“这样吗?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严述放在陶秩后脑勺的手松了松,改为轻轻抚摸陶秩的后颈,指尖绕着他细软的头发,像抚摸自己心爱的玩具一样。
陶秩得意洋洋,“我和他,相谈甚欢。”
相谈甚欢?
明明一天也没见理人几次。
严述想,陶秩真是个说谎不打草稿的小骗子。
作者有话说:
陶陶:我可聪明了(??Д?)?
陶陶很多东西都是跟着严述学的,他们分开时候,严述还没来得及教陶陶恋爱,所以陶陶对情爱很迟钝,不过现在教也不晚(老母亲微笑?? (? ˙ω˙)?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