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歌和他眼神一对，心中默契已生，知道郝小浩这是“懂了”，这才放心松开了双手。
小样的，这时候压力来到你这边了。
“咳咳，这事嘛，的确有点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郝小浩心里疯狂吐槽这个不省心的前搭档，才康复归队没几天，就得在这给他挖空心思找借口。“这位女同志，虽然你确实拍到他一直在你后面的照片，但他除了疑似跟踪你，还没有有其它奇怪的举动？”
“这。。。。。。”凌燕飞被他这一问，倒有些犯难了，皱起眉细细回想了一番，有些泄气道。“那倒没有，可他一直跟着我，肯定有问题啊。”
听她这么说，沈歌和郝小浩心中大石都放下了，没有实际证据就好办了。
“不是我们不想管，可是如果只是光凭你拍到的那些‘照片’，最多只是能证明他今天的行程和你一样，算不上有明显的犯罪意图。而且你也说了和他并不认识，他也没有骚扰你的行为，我们把他带回局里询问也只是走个流程。所以你最好还是先听听他的解释，或者真的只是一场误会，有我们在也方便调解。”郝小浩真是耗死了不少脑细胞，才勉强帮沈歌找了个说得过去的解释。
为了让自己的显得立场中立，只是出于为群众利益考虑的原则，他又忙不迭补充道。“当然了，如果你坚持一定要查个清楚，我们也可以带你们一起回去做个详细的笔录。为百姓排忧解难本来就是我们的职责，就是麻烦女同志预留多点时间出来。”
这时的主动权在凌燕飞手上，做多了调解纠纷的工作，沈郝两人都深知人的逆反心理，这时候越是劝她“小事化了”，越容易激起她的“斗志”。
果不其然，经郝小浩这番“客观”分析，凌燕飞也觉得自己似乎并没有什么真凭实据，真闹得去警署一趟顶多就是做个笔录，而她并不想真的把事情闹大。
“既然警察同志也这么说了，那我就先听听他有什么话说吧。你现在可以解释了，干嘛一直跟着我。”她神情冷淡又警惕地盯着沈歌，一副看你能狡辩出什么歪理来的架势。
也亏得他经过系统的“摧残”，只要能让他有解释的机会，沈歌就不怕掰不出个“合情合理”的缘由。
“其实，其实我。。。。。。”早在郝小浩“劝说”凌燕飞的时候，沈歌心里就已经早早给自己编好了人设故事，故作尴尬地欲言又止。
见沈歌磨磨唧唧说不出个所以然，凌燕飞冷哼一声。“刚才你不是还嚷嚷着是误会，要解释的嘛。现在给你机会让你解释了，你怎么又说不出来了。哼，果然搞半天还是个‘变态’。”
沈歌的磨蹭让郝小浩看着都替他着急，心想：兄弟我都已经帮你到这份上了，你倒是赶紧顺杆子往下溜啊。
“说不出来是吧，那还是带回局里去吧。”和郝小浩一起执勤的另一个警察等得不耐烦了，就要准备走流程了。
沈歌见气氛已经烘托得差不多了，拿出他这些天练出来的演技，面露腼腆道。“不不，我真的不是坏人。我一路跟着你，其实是因为我是你的铁杆粉丝。”
啥？
敢情这姑娘还是个小明星啊，真没认出来。
那已经准备把歌“逮”回去的警察，当即顿了顿，打量起凌燕飞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好奇。
“你是我的粉丝？”凌燕飞一脸的不可置信，要知道她虽然在古风道具圈里的确有不少忠粉，但那都是些爱打扮做精致手工饰品的萌妹子。而眼前这个长得挺帅，却一米多身板挺拔的大男人，竟然也敢说是她的粉丝，真当她好骗是不。
“我真的是你的铁杆粉丝。你别看我这个样子，其实我性格很细腻，就喜欢捣鼓些手工模型，当然技术是远远不如燕姐那么厉害，但这真的是我的爱好。”沈歌现在已经入戏了，人物小结在心里也是越“写”越详细。“好几年前我在网剧里无意见到燕姐的作品，真是巧夺天工，从那时开始燕姐就是我心里的女神，一直想亲自拜访。刚好最近我成了演员，还接了‘飞越’的新戏，昨天才去和康总谈妥了合作。本来想能见到燕姐圆了心愿，不巧你和康总有事商量，错过了见面。回去后我一直惦记着，实在耐不住想再去‘飞越’一趟，不想刚好看到你离开，这才一时糊涂跟着燕姐来到这里。”
说罢，沈歌还露出一副“难为情”的模样，好像在两个警察“外人”面前不得不说出这些心里话，有些丢人。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兄弟，可以的啊，为了任务你也是够拼的！幸好她只是道具师而不是造型师，不然你是不是还得SPLAY一下东方不败啊！郝小浩不由心生敬佩。
然而就算沈歌已经豁出去了，凌燕飞还是不能轻易接受他的辞。“我不信。除非你能说出我最近这一年，在那几部戏里那个场景里，用过什么道具，那我还能勉强接受你的说法。”
其实沈歌是不是真是刚接了“飞越”新戏的演员，这个她只要打个电话回去问问就不难弄清楚，但她在意的是他“跟踪”自己的事情，而且显然她并不会被沈歌三言两语就糊弄成功。
她就是打心底里不相信沈歌的“鬼话”，才提出这种让他自证“粉籍”的要求，要知道“飞越”主打网络短剧，一年下来总有个六七部作品。其中有大部分都有她参与道具制作，要不是真的铁杆，那是怎么也记不住都有哪些作品的，况且还用在了什么场景里。
这个提问就是专为刁难沈歌而出的。
他不是说自己是多年的铁杆忠粉么，那就算不能全答对，七成总得说得上来吧，不然就都是瞎扯。
郝小浩不由暗暗为沈歌擦了把汗。
这都是什么魔鬼问题。这年头的人看戏就是图一乐，好多剧里连女演员都分不清谁是谁，谁会特地留意道具搁哪摆着，兄弟这会怕是栽定了。
郝小浩为沈歌担心得紧，凌燕飞则等着沈歌路出马脚，唯独当事人一副气定神闲。
开玩笑，他有系统给加的“过目不忘”技能，昨晚刚好又忍住砸屏幕的折磨熬夜恶补了“飞越”最近一年的戏。现在她问及，总算没白遭罪派上用场。
“好啊，燕姐的作品我都一一记在心里，忘都忘不了，我这就给燕姐好好说。”沈歌神色轻松，露出一脸“真诚”的笑容，如数家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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