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咖啡闲聊，沈歌凭借着合格的演技和恰到好处的捧场，可算稍微减轻了凌燕飞的疏离，勉强被列入朋友范围，还在沈歌的坚持下成功互加了联系方式。
时间不等人，沈歌现在是同时开着双线任务：系统和查案，每分每秒都不容浪费。
当晚，沈歌就连夜恶补了更多的历史和古董知识，幸好这是网络发达的年代，有着各种专业的国家博物资料馆的官网，省去了很多慢慢翻阅纸质文献的时间。
之前系统给他加了技能点，他主要用的都是“听力”和“过目不忘”，但现在他为了节省时间同时开着个页面浏览信息的时候，才真正发现“敏捷度”也是很有实用性的。
他现在开启着“敏捷”技能，能明显感觉眼珠子转动的速度都快了不少，视线所及效率翻倍。搭配着“过目不忘“同时使用，宛如最新版的人型扫描仪，网上的页面飞快地翻转着，沈歌连端坐电脑前全情投入，只用手指和眼珠轻幅转动，那海量的信息就如同奔腾不息的海水一样涌入他的大脑。
那一刻，沈歌自己都有那么一刻怀疑自己会不会是AI的可能，这感觉也太爽了。
要是当年念书的时候，能有这等神技，那自己最起码都得是个神探级别的人物。
往事不可追，等沈歌觉得自己恶补知识得差不多的时候，窗外已经渐渐亮了起来。这时他才想起看时间，原来已经快六点了，怪不得外面开始隐约响起各种卖早点的声响。
做警察时侦查追踪熬夜是常事，卧底当演员熬夜依然是常事，看来这算是两个完全不相干的职业唯一的共同点了。
沈歌大大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坐了整晚的身体，洗漱好清醒了点，这便火急火燎下楼买早餐去。
人是铁饭是钢，经过一整晚的高强度脑力活动，消耗也着实不小。一口气吃了三个大肉包子，喝了两碗豆浆，沈歌这才觉得恢复了些体力。
看来就算工作起来效率堪比AI，但他到底是一个活生生的碳基生物，少吃一顿都饿得慌。
干掉三个包子两杯豆浆，沈歌可算感觉得有了六七分饱，又要了份加料的煎饼果子，这才放慢速度慢慢吃着。
这时候早餐摊子逐渐多起人来了，上班族学生党晨运结束的退休人士，各式各样需要早起的人物都赶到一块来了。生意好夫妻档的老板俩忙得分身乏术，赶时间的上班族争分夺秒拿起早餐就忙着赶车，学生们三三两两结伴而行，里里外外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这是最寻常不过的人间烟火，平时没有留意过有什么特别的，但沈歌吃着看着，莫名其妙就想起了凌燕飞。
她好像永远都是一副清冷疏离的神态，总有种下意识和别人保持距离的淡然，好像和别人的来往对她而言是一种负担。
像她这种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架势，也难怪当初选择考古系，性子急一点都耐不住。
这思路一起了头就有点关不上了，拿着咬了一口的煎饼果子陷入深思，人声鼎沸的场景仿佛自动屏蔽了。
无论是当日“看”到她和康泽的那句对话，还是她工作部门特别的监控布局，都在告诉他这女人有着不一般的秘密。但经过昨天和她有意套话的闲谈，她给他的感觉却只是一个，对古物研究和修复制作有着极高热情的高知分子。尤其那骨子里透出的学术清高，很难让人把她和一些不好的事情联系起来。
这种仿佛笼罩着一层迷雾的剧情，真是吊足人的好奇，又摸不到头绪。
不行，他还是得捉紧时间解开谜题，一鼓作气。
想好了对策，沈歌赶紧把煎饼果子塞进肚子，麻溜去寻借口再探“敌情”。
除了极少部分当做电影拍的风格，网剧的制作周期一般都比电视剧节奏快得多，因为投入少要的就是个收效快，无论制作人员和前期准备都会节省许多。
这不，沈歌这愁该寻什么借口再去接近凌燕飞，这边就接到“飞越”的通告，剧组下周就正式开拍，让他今天就赶紧去公司做定妆照。
那敢情好啊，真是瞌睡时递来枕头，沈歌接到通知连林若彤都懒得等，就自己直接先过去了。
“哎，不是，你什么时候对工作这么上心了，倒是等等我啊。我可是你的经纪人，没我陪着怎么行。”电话里林若彤传来不满的追问。
“行了，我这不是怕你的车子半道抛锚嘛。我对工作上心不是更好嘛，我赚得多了，你这经纪人也好早一天把你那辆小破车换了，省得别人不知道的还老以为你是倒卖二手车的。”沈歌的卧底身份其实是挺尴尬的，按组织规矩就算他赚了片酬，那也是要上交的，所以他从来不在意让林若彤多抽取些佣金。
“算你小子有良心，不枉我当日把你从无数路人里发掘出来。”一想到沈歌的收入大半能落入公司袋里，林若彤心情就分外的好，也就不去计较他的毒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