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究在听见“东京汴梁”四个后,直接就傻眼了。
回汴梁?
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情!
可东京不是他想去,就去的地方。
但是,这三寸钉武大郎,是如何晓得他的心思?
过了好一阵,吴究大喊着说道:“武大郎,本官奉劝你老实点,本官能不能去汴梁,与你何干?”
眼看县令上钩了,武大郎心里偷笑,但脸上还是一脸严肃,“有干系的。”
“想来大人对小人做的饼,也知晓一二,可谓是此物唯有人间有天上哪得几回闻,没错吧?”
吴究心里表示同意,确实没错。
随后他又端着官腔,“别说没用的,难道你的饼好吃,就会变成你偷盗人家祖传之物的开脱之词?”
宇文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啪!
惊堂木一拍。
“武大郎,公堂之上,岂容你放声大笑?就不怕本官治你个轻狂无礼之罪。”
“草民不敢。”
“草民感叹,县令大人被沈氏那毒妇诓骗了而不自知。”
吴究听出来武大郎言中有意,沉思片刻,“武大郎,此言何意?”
“沈氏那毒妇,今日来县衙状告草民,只为两个缘由。”
“先是她说草民毒害她家丫鬟潘金莲,还有便是她说草民偷盗她家祖传制饼之物。”
“可草民愿用头颅担保,以上均为污蔑。”
“大人若要证明草民所言非虚,倒也容易。要是我毒害了潘金莲,那她怎么会还能来到县衙中,也可找来郎中试验体内还有毒性否”
说罢,武大郎将目光放在了沈氏身上。
沈氏本来那得意的表情,出现一丝慌乱,她怎么都想不到,一向傻里傻气的武大郎,竟会一反常态。
若真找来郎中给潘金莲试毒,那不是露馅了?
但是她想到有县令大人作为依靠,信心有爆棚了,“有甚不敢,找人来验便好。”
宇文曜:“好!还请主簿大人写下沈氏所说。”
主薄不知怎么才好,便递给过来一个眼神给吴究,看吴究同意,这拿笔写下。
“那毒妇又污蔑草民偷了她家的祖传之物,可有凭证?”
“你个地痞无赖,敢做不敢当!”沈氏瞪着双眼,“曾经你卖的饼,毫无味道,卖一天还会剩不少,有时候一文钱都没有。
如今,却是味道好的紧,不到两个时辰,就有数百文,你所做饼之物,不是偷盗,还能是你那脑袋开窍,想到的?”
“这不应该是证据吗?”
宇文曜嘴角轻挑,“那根据张夫人所闻,阳谷县生意好,全是偷了你家东西了。”
武大郎此话一说出来,堂上衙役全都低头发笑,整个公堂,气愤变得欢快起来。
沈氏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随即不知所措,双手攥着衣袖,“巧舌如簧!好你个武大郎,眼见事情败露,就把一切推到我的身上!”
说罢,沈氏就抬头对着坐在椅子上的县令疯狂递眼神。
吴究摇了摇头,这沈氏,简直是胸大无脑的典范。
她就没察觉到,这堂下武大郎,是在给她下套吗?
奈何这案子,还得判下去。
“武大郎,公堂之上,休要说些无用之语。”
宇文曜赶忙解释,“县令大人,小人说的都很有用,公道自在人心,小人的事情,在堂上的人,心中想必都明白。”
“说句实话,眼下草民所做之物,的确不是我的。”
宇文曜故意把话说出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