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你怎么知道的?”
陈楚河条件反射地回了一句,随后,他像是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似的,连忙捂住嘴,摇了摇头:“别瞎说啊,我们意哥可没有喜欢过人,就喜欢过你一个。”
沈予夺像是根本没有听到他的后半句似的,自顾自地问道:“那她喜欢的那个人是叫司柏吗?”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陈楚河脸上那种散漫吊儿郎当的神色都尽数收敛。
他逐渐的沉下了神色:“你都知道了?”
沈予夺低低地“嗯”了一声,摘了片竹叶,用修长的指尖随意把玩着。
“温稚意告诉你的?”
“没,我见过他了。”少年手上的力度越来愈大,脆弱的竹叶在他掌心被撕成了小片小片。
“你见过他??可他不是去美国了吗?!你怎么见的?”陈楚河颇为不可置信地问道。
“他从美国回来了,现在在我们学校当心理医生。”
沈予夺捏碎了手里的竹叶。
“..”
陈楚河真的害怕极了,这新欢旧爱聚一堂,不是修罗场是什么?真替他意哥抓马啊。
他试图开口向沈予夺解释:“那都是过去了,谁还没个初恋呢,至少意哥现在喜欢你不就行了!”
“她就是我的初恋。”
少年语气平淡,却是说不出的执拗。
“..想不到啊,你还是个大情种呢。”陈楚河尴尬地“呵呵”笑了两声。
“你能和我说说,他们的故事吗?”
沈予夺神色波澜不惊,目光眺望向了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这事啦。”陈楚河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之前我和意哥不是整天都在网吧、酒吧,还有游戏厅这些地方瞎混吗?意哥那个时候那才叫狂呢,不服就干,整个H市的高中都知道她。”
他的眼神逐渐变得有些迷离,好像回到了过去的那些日子。
“但是意哥有个特别怕的人,就是司医生。不管她在外面拽成什么样子,司医生拿眼神一瞟她,马上就变成乖巧粘人小猫咪。”
“你知道母老虎..跟小猫咪有什么区别吗?”
陈楚河的话显然深深刺激到了沈予夺。
认识温稚意这么久,对方从来没有在他面前流露出小女生的娇态,原来..这些通通都属于另外一个人。
看着他双眼通红,还要故作无事的样子,陈楚河都有些不忍心再说下去。
“其实..我觉得吧,意哥也挺喜欢你的。”陈楚河绞尽脑汁,想要安慰一下他,“你和司医生,你俩就..像那个白月光和朱砂痣!对!最后意哥肯定会选你的!别急!”
岂料,坐在他旁边的少年听了这话,并没有感到丝毫开心,而是扯起一抹自嘲的轻笑:“是么?可是我不想成为她的白月光,也不想当什么朱砂痣。”
沈予夺后面的话,声音越来越小,旁边的陈楚河没有听清。
可是却被路过小树林的那阵秋风听的清清楚楚。
“我要她温稚意心心念念是我,心之所向是我,要她日日夜夜,眼里都只看得到我。”
少年站起身,对着陈楚河挥了挥手,身上一股子散漫与自由:“先走了啊,我得回去上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