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如果你没做出来,你就管我叫声爸爸,再给我磕个头。”
陈腾越被这话一激,实在是太想挫挫沈予夺的锐气了。
不就是一个学渣,有什么好得意的?自己打不过他,难道学习还会没他这个不及格的强?他肯定不敢答应,因为他根本做不出来,临阵退缩更丢人。
如果他答应了,做不出来的话..
想到全班人都害怕的沈予夺即将管自己叫爸爸,陈腾越的内心就激动地要命。
他倒是要看看,沈予夺管自己叫爸爸之后,还怎么在温稚意面前得意。
沈予夺的脸上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他微微一笑:“可以啊,没问题。”
看着对方答应的这么干脆,陈腾越的心里居然有些没来由的慌乱,难道他真的做的出来?怎么可能??
沈予夺拿着那本竞赛书,往讲台上走去,随手拿起一根白色粉笔,就在台上写起了公式。
少年的笔迹洋洋洒洒,笔走龙蛇。
事情根本就不是陈腾越想的那样,他想象中,沈予夺拿着粉笔在台上发呆的情节完全没有出现。
对方的解题方式正是温稚意所说的那一种!看沈予夺写出来的第二步,他就已经明白了。
沈予夺解题的速度很快,只用了两分钟不到的时间,那道困扰了自己好几天的题目就已经不攻自破,答案和解题步骤都非常完美。
至少是自己做不到的。
芝兰玉树的少年随手将粉笔头一掷,就正中了粉笔盒。
他长腿一迈,走下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十指相扣,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轻扣第二指节。
“怎么样,看懂了吗?好儿子?”沈予夺的语气里尽是戏谑,一双散漫的桃花眼却不是看向他,而是看向旁边支着下巴看戏的温稚意,“下次还有不懂的,欢迎来问我。毕竟父子一场,儿子不会的题目,我当然要教了。”
陈腾越的脸色瞬间变了颜色,气得浑身发抖,说不出一句话。
“怎么了?怎么还不跟爸爸说声对不起?陈大学霸,你不会是玩不起吧?”沈予夺笑得灿烂,露出一口白牙。
“我!我才没有!”陈腾越下意识地反驳,“那快叫啊,我等会还有事,没空陪你玩呢。”沈予夺随意地把腿一搁,露出了跟温稚意同款的看戏表情。
陈腾越脸涨得通红,低下头去,以极小的声音喊了句:“对、对不起,爸爸..”
“声音大点啊,我没听见。”
“对不起!爸..”
话还没说完,就被沈予夺抬起的手打断了。
黑发少年此时眼底哪里还有一丝笑意?
“别叫我爸爸,我可没你这丢人儿子,我儿子以后长你这样,他爷爷都得从坟头爬起来骂你。”
沈予夺矜贵地理了理领口,像是只在梳理毛发的高贵波斯猫。
少年站起身,往门口走去。
却是不巧,和刚进来的那人撞了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