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砸，我看你是别去了。”
吴华有些不解的看向出租车司机，“怎么了？”
司机递给吴华一支烟。
“你是我今儿拉的第五趟了，说出来你可能不信，第四趟的客人，去了也没买着。”
“呵...”
吴华笑了。
文城是什么地方？
每年果农卖不出去的苹果高达几十万吨，最后都被果商收走，运到果汁厂做了果汁。
这件事人尽皆知。
果农也叫苦不迭，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卖不出去啊！
几十万吨苹果，你说卖完就卖完了？
“你不信？”看到吴华的表情，司机知道，吴华肯定是觉得自己在骗他。
说实话。
跑第四趟的时候，他也不信。
这文城是个贫困市，苹果算是唯一的产业了。
几十万吨苹果，一夜之间...
准确的说，半夜之间！就全部售罄？
这位司机当时也是一脸懵逼。
可是，这就是真的。
“不信你看。”出租车司机拿出自己的手机，熟练的打开斗音软件。
在跑车的夜晚，他经常在斗音上看女主播跳舞，所以也是轻车熟路了。
吴华接过司机的手机看去，正是一个直播间。
一位身上还沾着泥土的老者。
满脸的皱纹，但是依旧难掩脸上的为难之情。
“家人们，求求大家了，真的不是我不上！”
“是真的卖完了！俺们城还有别人卖，大家多去看看其他直播间还有没有哇！”
这个直播间，平日里也就三五个人看。
今天可不得了，此时虽然是深夜的十二点多了。
可是依旧有着二十几万的观看人数。
这些人并不是真的来看直播的，而是...看弹幕就知道了。
“我不听我不听！！！今晚你必须再上一吨苹果，我就要十个！”
“老板，还有小苹果吗？你今天不卖给我，我晚上睡沙发的呀！”
“你是我的小丫小苹果~~~”
“裂开了，大苹果有吗？大苹果我也认了！”
这个农民伯伯，一看就是那种自己闹着玩随便直播的。
压根没什么团队。
也就刚会弄个小黄车。
委屈着一张脸，十分诚恳的对着镜头，甚至都带着一丝哭腔了！
“家人们，感谢大家的支持，俺也不知道这是咋回事。”
“你们咋都跟疯了似的，俺家一百多亩苹果园，我今儿还寻思，今年得亏死了。”
“这...全没了啊！”
老农也实属无奈。
虽然说苹果都在仓库里。
可问题是，现在订单已经下了那么多，那些苹果几乎都是有主的了。
要是继续上链接，到时候自己发不出去货，那不成骗子了吗？
出租车上的吴华，看到了这一幕。
表情呆滞的把手机交给司机，“这...这林凡也太猛了吧？”
司机师傅随后把烟头掐灭，“谁说不是呢，你说这人是真牛，就唱了一首歌。”
“就直接把咱一城的苹果给卖完了？”
“要我说，这林凡人家才叫真正的明星！又不骗人，又不乱搞，还帮助农民，真是好样儿的！”
吴华沉默了。
好样的又怎么样？
现在可是把自己害惨了！
看吴华这快哭了的表情。
师傅叹了口气，“这样吧，我这后备箱里...还有几个，要不你先用着。”
“哈？”吴华瞬间转悲为喜。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