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哭吗？”
“嗯。”
“过来。”
楚砚冲她张开了双臂，她立刻就扑到哥哥宽阔坚实的怀抱里去了。
“我不是妈妈买来的，我是说，我养母。”
“嗯。”楚砚轻轻拍着她的背，浅浅地回应着。
“是那个人骗了他们，说我是她亲戚家不要的，因为养不起。”
“嗯。”
“我妈妈婚后一直没孩子，他们身边的人都知道他们想领养一个的。那个人又是我爸爸的同乡，而且我的出生证明和住院的单据都齐全的，他们被骗了，真的！”
“我相信。”
“当时我已经病得快死了，那人怕他们不要我，竟然扔下我跑了，还偷了他们的东西！真的！”
“嗯，我信。”
“他们没有把我丢去孤儿院，还治好了我的病，养大了我！他们真的非常非常爱我，对我特别特别好，真的！”
她乖乖地窝在哥哥怀中，感觉特别温暖，就像小时候在爸爸的怀里一样。自从爸爸死后就再也没有人这样抱过她了。
渐渐地，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后来就像在呢喃。
“楚砚，你相信我说的吗？”她问他。
“你应该叫我什么？”楚砚低头看着她的发顶，用手轻轻掐了一下她的脸。
“哥哥。”
“再叫一声。”
“哥哥。”
“乖！”楚砚浅浅一笑，继续拍着她的背说，“相信，当然相信！我的妹妹说什么我都信。”
“柠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不用太顾及别人！有哥哥在，就算所有人都不管你，哥哥也不会不管你！”
怀中的人呼吸逐渐均匀，安静得像一只乖巧的小猫。楚砚把她抱了起来，脚步轻轻地上楼，把她放到床上，盖好被子。
她的睡颜恬静，可脸上却挂着晶莹的泪珠，他伸手拂去，轻声说：“睡吧，傻孩子，没什么大不了的。”
后来的几天，陆司柠觉得心里轻松多了。因为她的心里话都倾诉出去了，并且有人相信，那个人还说永远都站在她这一边。
期末晚会的日子很快就来了，几乎就在期末考试前夕。其实这次晚会对于他们高三生来说还真挺重要的，相当于就是毕业典礼。
在进入礼堂的时候，陆司柠被人挤到踉跄了一下，其实还好，并没有要摔倒。可是带着胸牌正在门口维持秩序的沈奕还是本能地拉了她一把。
“谢谢。”陆司柠淡淡地跟他道了个谢，就随着人流走进去了。
沈奕看着她的后脑勺，心里特别郁闷。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每次以为要跟她的关系更进一步的时候，就会突然回到起点，甚至比起点还淡漠。
在校园里遇到，她经常都好像没看见他；
在走廊里走个对面，她经常连头都不点就走过去了；
图书馆里也基本找不到她。
看来别人说的真没错啊，这个陆司柠，果然很高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