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蹊白皙的脸瞬间红肿起来,他抬手揉了一下辣疼的地方,站起身就往外走,椅子“刺啦”的往后挪了出去,原来自己也有恨到极致和怒到极致不可控的一面,他刚走到包房门那里,身后传来恶魔的声音:“李言蹊,你不要给脸不要脸。你当真以为我没办法对付你是不是?”
李言蹊简直气笑了,猛地转回身来,所有积压的情绪猛然爆发:“假借公务之名哄骗我囚禁我强暴我而我还不能反抗,好不容易不用再见到你却又要被莫名其妙叫过来陪你吃饭,一言不合就对我大打出手,请问周总您怎么给我脸了?而我同样身为一个男人我的脸在哪?!您给的脸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起的!”
周颂看着他的猎物龇牙咧嘴终于向他反抗,他着实没想到对方有胆子这样,所以这一瞬有点讶异和愣怔,但也只是一瞬间。
李言蹊浑身发颤眼眶爆红,双手因为紧张和恐惧而捏紧了拳头,他全身细胞都在防范着对面那头狼的突然攻击。
周颂站起身缓缓走向门口那一下子发射完子弹的人,他享受对方对他的恐惧,当他把手放在李言蹊红肿的脸上的时候,对方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李言蹊不敢躲,只是微微摇着头语带哭音小声说:“你……放过我吧……求你。”
周颂手指压过对方颤抖的薄唇,凑过去说:“真想我放过你?”
李言蹊赶紧点头,“我以后不会再出现在你眼前,我我我保证!”
周颂一米八五的个子对李言蹊形成了巨大的压迫,李言蹊被笼罩在他的阴影下,就像一只小羊羔被大灰狼扼住了喉咙。
“可我还没玩够呢。”
这一句不亚于一颗炸弹,把李言蹊炸了个粉身碎骨。
当晚倒也没再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周颂突然接了个电话,然后他把李言蹊拎进自己的G65里,亲自开车把人送回了家,临别他拽着李言蹊下巴,语含警告的说:“乖乖上班,不许闹。想要我放过你,你得先陪我玩够。”
说完,一脚油门,大G火速消失在李言蹊眼前。
周颂其实也只是顺路把人捎带回来,他接到江胜的电话,约了他说点事,江胜跟他一样都算是官二代,家里有着深厚的政治背景,因此两人算是同一阶层的人,偶尔约着坐一坐吃杯酒,互通各路消息。
他到的时候,江胜已经等着他了,“哟,今晚来得还挺快,以往不都得等周企业家一小时以上?”
周颂不理对方话里的揶揄,坐下后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在西园吃饭,正好顺道。”
“又有应酬啊?”
“不是。跟小情儿吃饭。”
“噗——”江胜刚刚喝进嘴的酒差点喷出来,“这次又是哪个?”
“就还之前那个。”
“那个大提琴手?”
“不是,兴海那个设计师。”
江胜想了一会儿,才勉强想起来,“哦你之前提过,啧,我想起来了,人家不是不乐意么?果然最后还是拜倒在您的黑卡和西装裤下啦?啧啧啧,万恶的资本家就是牛!”江胜喝了一口酒又说:“金钱的美妙使我疯狂。周总,您看看我这皮相怎么样?能不能也赏我口饭吃?”
周颂斜了一眼人,果然认真打量起来,江公子遗传了他那个警花妈妈的容貌,桃花眼高鼻梁轮廓分明的脸颊,皮肤光滑白皙,皮相的确不错。
江胜就是嘴贱招人,这会看周颂真的在评估他的皮相,虎躯一震菊花一紧,一下子慌了急忙起身狗腿的给人倒酒,“别别别,我就是嘴贱!颂哥吃酒吃酒,我还是喜欢大胸长腿的姐姐,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