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仅吼了人家,还把人辈分搞错了,哪有这么年轻的爸爸啊!咋办啊……”
所长拍拍他的肩膀,“小伙子干得不错,有前途!”说完以后背着手走了。
李言蹊被周颂粗暴的拖到车子边,往车里塞的时候磕到了膝盖,疼得他呼吸一窒,倒在后座上他立马蜷起双脚,揉着被磕到得地方。
周颂把车门狠狠甩上,一想到这人为了躲开他,不惜市内飙车,借此躲到派出所去,他就气的想杀人。
江胜这时才追了上来,看见周颂站在车外面,悬着的心才堪堪落了,立马抽出一根烟递给周颂,“来,陪我抽一根。”
周颂接过去咬在嘴里,江胜刚要帮他点火,他偏头避开了。
“嗯??”江胜把打火机松开。
周颂透过半开的车窗,扫了一眼里面的人,“他香烟过敏。”
有一次李言蹊陪他吃饭,他问起为什么他从不抽烟,他说过敏,然后周颂想起来自己那次在酒店强迫他抽烟,之后在他身上看见满身的红疹子,只是他当时没过问。
江胜立马把自己点着的香烟扔到脚底下,踩灭了。
李言蹊坐在车里,车窗开着距离近,把两人的对话听了去,一时有些诧异,暴怒之下这人还能顾忌他香烟过敏?也不知从前是谁强迫他抽烟的。
惺惺作态。
他继续揉着膝盖,应该青紫一大片了,这会都还麻麻的。
夏季的夜风透着股热,让人心生烦躁。
江胜看着周颂还算理智,才拍了拍周颂,“走吧,先把我送回去,明天还得上班呢。”
他被周颂一个电话从梦里揪了起来,让他帮忙找个人,毕竟他是政府体系里的,关系活络一些,找了交警队的熟人一问,就知道怎么回事了,然后两人直接上所长那把人接过来,这一晚就因为周颂一个电话,搅得多少人不能安眠。
李言蹊自己坐在宽敞的后座里,江胜坐在副驾上,周颂亲自开车载他们。
一路上谁也没说话,江胜不知道说点什么,说什么都不合适,当着当事人,说什么都多余。李言蹊更不会开口,还不知道一会要受什么极刑。
周颂时不时看一眼后视镜,能看见李言蹊瘦削的锁骨和光滑白皙的脖颈,一看就知道那人绷直了脊背,紧张又不安的表现。
知道害怕还敢违逆自己,周颂是一万个不明白这人为什么这么不识好歹。
江胜到家下车了,车上只有他们两人,李言蹊仿佛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盖过了所有,周颂把他从派出所拖出来,就一句话没跟他说过,这会儿,周颂忽然出声:“敬酒不吃吃罚酒。”
话音才落,大G猛地蹿了出去,一如那人暴怒的情绪,铺天盖地卷入无尽的黑夜里,李言蹊身子狠狠向后摔进椅座里,就像风暴中心的一片落叶,随着狂风跌落打滚。
作者闲话: 新年快乐!祝大家万事胜意!祝我自己也万事胜意!参赛了求枝枝求收藏求评论!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