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总裁的精心照料下,小绵羊的病好的很快,过了第一天的打喷嚏流鼻涕之后,第二天开始咳嗽了,于是李言蹊由一开始水灵灵的黑葡萄,变成了红苹果脸,周颂每天对着不一样的人,心情莫名的愉悦,把人也越发照顾的细致,没说端茶送水那么夸张,但事事亲力亲为,每天都拉着人亲自量体温。
但可谓狼饿久了,是危险的,这晚李言蹊的病好得差不多了,只是稍微有些咳嗽,他吃药吃得怕,想趁周颂不盯他就把药倒了,哪想到被逮了个正着,周颂也不怕苦,把药先喝到自己嘴里,然后把人扯到腿上坐着,嘴对嘴喂了进去。
小半杯冲剂,连续喂了三四口才喂完,药吃没吃下去不知道,反正把周总吃得心猿意马倒是真的。
李言蹊刚要把杯子放去桌上,周颂却握着他的手不允许,大手把玻璃杯拿走,然后放到李言蹊唇边,低沉暗哑的声音在耳边吐着热气,“含着它,不许摔了。”
李言蹊浑身一激灵,知道今晚在劫难逃,他张嘴咬着微凉的玻璃杯,心跳开始疯狂加速,周颂总有各种让他觉得羞耻到想死的方法。
他们坐在一个椅子里,李言蹊双手紧张的握住两边的扶手,白皙的手背上还有一小片不明显的青痕,输液的时候扎针留下的。
大手到处放肆作乱,惹得李言蹊小声呜咽。
情潮汹涌,周颂饿了好几天,此刻已没了耐心。
周颂舒服的喟叹,而李言蹊险些喊叫出声,杯子不许摔了,他只得拼命咬住杯子,涎水沿着闭合不了的唇边流淌下来,灯光映照下有种旖旎靡丽。
……
“啪”一声,杯子最终还是掉落在地,碎的不成样子。
周颂红了眼,不管不顾着了魔一般发起狂来,李言蹊哭得眼角都是红的。
两个人此时内心的想法出奇的一致:要了命了。
事后,李言蹊连路都没法正常行走,双腿根本合不拢,腰酸得直不起来,他只得由周颂公主抱抱到浴室里清理,周颂看人像枚熟透了的桃子,浑身粉红色的,又白又嫩,大手不住地揉捏,李言蹊怕得要命,生怕又惹的人再来一次,他在浴缸里四处躲。
奈何身娇体弱,躲半天不及周颂长臂一捞,又滚回了那人厚实的怀抱里,颤颤发抖。
周颂吃饱喝足,心情愉悦,见他这个样子,不由得也笑起来,“躲什么。”
李言蹊不说话,紧紧抿着嘴唇,只是瑟缩着发抖。
周颂又问了一遍:“嗯?”他就是逗弄人,吃饱了还不放过人家。
李言蹊恼怒不已又不敢真的甩脸子,小声说:“难受……”
周颂揪了揪他的鼻子,“撒娇?”
李言蹊赶紧摇头,他怎么可能跟这人撒娇!疯了吧?!因此憋得面色发红,大眼睛更是浸湿了水。
周颂差点又要翻车。
李言蹊哑着嗓子说:“困了,快洗洗要睡觉……”声音要多委屈有多委屈,只是他本人听不出来罢了。
周颂觉得,这水太软和,要不然怎么泡得自己浑身发软?连心也软成一滩。
前几天那场暴雨并没有减少几分酷热,天气反而暴虐无道起来,热的人心生烦躁,有空调还好,在空调房里感觉不到热浪的屠杀,一下班出了门,险些连车上都坚持不到。
严格肥胖的身躯罩在衬衫里,都快闷成红烧肉了。下班的时候他跟李言蹊一道往外走,“热的真受不了!鸟都快焐熟了!”
李言蹊瘦,尽管热,但还能忍一下,“就忍这么几分钟,车里也有空调。”
“嗐!还是瘦子好,你瞧瞧你,汗都没……”他话没说完,只见一滴清亮的汗珠子从李言蹊鼻梁上滑了下来,啪嗒“打在”严格脸上。
李言蹊笑了,“我也是会流汗的,也怕热。”说完,他想起来他中午去找白一聪请假,才开口,白一聪就笑着跟他说:“正好,跟着周总出去考察一下国外的情况,我们总不能闭门造车。”李言蹊哑然,周颂已经跟自己老板打过招呼了吗?也是,他不过是领导们手下的一颗棋子,只是白一聪的话让他嗅出了什么不一样的东西,为何每次他的事白一聪都事先从周颂那里得知?
李言蹊微微皱眉,白一聪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又说:“你这算是出差,我们跟周氏合作,业务往来会频繁一些,辛苦你了言蹊。”
李言蹊总觉得白一聪欲盖弥彰,可一时之间他也理不出头绪来,经历了这么多事,他不得不对人设防,白一聪仍旧像从前一样笑意盈盈,和蔼可亲的看着他,李言蹊心下一软,其实老板人还是很好的,算了,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也许周颂就是这么跟白一聪说的,去外地考察,权当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