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若直觉觉得这件事跟丞相府脱不了干系,怎么这人偏偏这时候死,难道丞相府还有什么秘密吗?
这时的金捕头正在衙门询问仵作李二狗的死因。
“他是被人勒死的,是昨日死亡的,这个人很奇怪,寻常人的心脏都长在胸口偏左,可他的心脏长在右边。
所以那个刀伤并没有捅中要害,死者有明显的窒息现象可以证明是被勒死的。而且这脖颈处的勒痕比较宽,应该不是一般的绳索,是布条所致。”
“窒息难道不能是溺死的吗?”金捕头淡淡地问道,得来的却是仵作的白眼,以前见过的仵作都是男人,这个仵作却是个长相秀丽的小女子。
女子皱着一双柳叶眉,“金捕头这是质疑我的专业啊。”
“专业?”
“就是本事。我陈安从来没被别人质疑过,你是第一个。”说完她拉着金捕头来到死者腹腔的位置,“来,你看,死者的肺部和胸腔都没有积水,要是是溺死的,肺部应该要有积水。但是没有,所以说..诶,你别吐啊,要吐去别的地方吐去,这里是验尸房,不能脏了我工作的地方..”
金捕头只是想逗逗陈安,没想到她会直接带自己去看尸体,就算自己见过多少尸体,这解剖过的新鲜尸体他还从来没见过,这看一眼就有些忍不住了。
这陈安是他招仵作的时候突然来的,本来他不太想请女仵作的,只是这陈安确实比其他人要优秀,尤其是嗅觉很灵敏,就破例把她招进来了。
金捕头在外边吐完了,把陈安叫了出来,“所以说,这死者是先被人捅了一刀,然后凶手发现他没死,才用布条将他勒死,最后扔入水中。”
“我猜测是这样的,不过我觉得这不是同一个人做的。”
“怎么说?”
“你是不是笨呐,这都被捅了一刀,发现他没死,再捅几刀不就得了,为什么还要费尽心思扯下布条勒死他呢?”
金捕头沉思了一会儿,他也是这么猜测的,这凶手还费尽心思把李二狗扔进合众,为的不就是毁尸灭迹吗,只是他没想到第二日会有人在水中打捞自己丢失的手镯,这才让尸体败露。
“还有一点,死者身体里有一股很奇怪的味道,胃里有酒还没有完全消化,还有一股很微弱的罂粟香。”
陈安的表情有些严肃了,这罂粟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虽说可以用来做药物,有镇痛镇咳催眠的作用,可是这吃药又怎么会喝酒呢?唯一的可能就是,这罂粟是被当做迷药使用的。
金捕头突然联想到了坊间对恒新赌场的传闻,茶酒免费,只要进去就不愿去其他赌场了。他转头对陈安说:“跟我去一趟恒新赌场。”
“你要干嘛,我可是不赌博不抽烟的好青年啊。”
“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查案。”
陈安这才放心了,洗了个手换了身衣服就跟着金捕头去了。
恒新赌场,金捕头拉着陈安蹲在赌场的房顶上,陈安忍住自己马上就要口吐芬芳的冲动,“我说金捕头,你就不能做个人吗?我好歹是个女的,你让我这么没形象地蹲房顶,我以后找不到对象你养我啊。”
“行啊。”
“什..什么!”陈安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真养我啊,不会办几个案子你就看上我了吧。”
金捕头瞟了她一眼,“这不还有衙门吗,有衙门养着不就够了。”陈安翻了个白眼,她还以为这人瞧上了她的美色呢。
这恒新赌场里头,柳元手里拿着荷包,掌事的看着他眼里的精光直冒,“柳公子这是又来送药了?”
房顶上的两人一顿,药!
“是啊,这是这个月的份,少用点,别天天给那穷鬼使,来了又没钱,赚也赚不了多少。”
柳元满脸的不耐烦,这之前拐孩子的事情败露了,二王爷又把这主意打到赌场上了。
柳元走后,掌事的就把那荷包放在地砖下边了,正巧给上头的二人看的清楚,等掌事的走后,金捕头带着陈安跳了下去,陈安从地砖底下掏出荷包闻了闻,随后立刻用手捂住鼻子,她小声地对金捕头说道:“这是迷药,我猜测与李二狗身体里的是同一种。”
陈安从荷包里取出一些装到自己的荷包里,然后把荷包放了回去。
二人迅速离开,目前还不能打草惊蛇,这恒新赌场估计是有些上不了台面的勾当,金捕头内心盘算着,等找到确切的证据,定要把这些危害百姓的人绳之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