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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午夜的时候时候,谢铭书轻轻推开主屋大门,就看到阿溯一手捏着本医书,一手撑着头,陷入了并不怎么踏实的梦境中。他无奈的笑了笑,轻轻地唤了一声:“府主,要不要去床上躺一会?”
阿溯立刻从睡梦中惊醒过来,抬头看了一眼杵在门口的谢铭书,揉了揉太阳穴,站起了身子。
“我睡了很久么?”阿溯的眉宇间透着疲惫,但是神色透着点欣喜。他翻动了两下手中的那份医书,提笔把面前的药方最后再完善了一下,然后递给了谢铭书,挥了挥手:“去吧,我要在明天醒过来的时候见到成品。”
谢铭书接过方子,苦笑了一声:“真不知道这世间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你说你一个还未加冠的孩子到底是从哪学会的这些东西?”
阿溯稍稍活动了一下身体,然后就向房门外走去,只留下一句:“目所见者,未必真;耳所闻者,未必信。我的秘密不外乎如此了。”
也不知谢铭书明白他的意思了没有,阿溯已经自顾自的进到临时休息用的客房里补觉去了。
“未必真……未必信……”谢铭书一边收拾着书案上乱七八糟的书籍,一边皱着眉头仔细的猜测着阿溯的意思。
“他的秘密,呵……那又岂是我能猜得到的……”谢铭书抱起收拾完的一堆书本,转身离开了这间屋子。
次日,阿溯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天色大亮。推门而出的时候,正看到谢铭书一脚踏进他的这间小院里。
“药做出来了?”阿溯问到。
“不止做出来了,而且已经有在阴阳城惨遭池鱼之祸的兄弟以身试药,此时已经完好如初。这药,简直是神了!”想起刚才见到的疗效,谢铭书不得不叹个服字。
“那就好。”
伸手接过药瓶,阿溯满意的点了点头:“可惜昨天赵聿就耐不住性子离开了,让赵老平白多受了两天的苦,不然我倒是可以现在就帮他这个忙,解决掉那毒。”
“府主,您准备何时候起驾?”谢铭书小声询问到。
阿溯把药瓶收进袖中,微微一笑:“准备车辇,沐浴更衣,三刻后出发。”
“是,大人。”谢铭书行礼退下。
阿溯目送着他出了院门,仰起头看着天空。细碎的阳光穿过层层枝叶落入他漆黑的眸子里,不禁让人感慨真是个好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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