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这件多少？”
拿着仿道光彩花纹碗，何仲月扭头问老板。
如果价格合适，何仲月愿意拿下这幅赝作，作为收藏。
毕竟，一副价值很低的赝品，却能拥有气，实在罕见。
何仲月问价的时候，有意无意地看了眼身旁的狐狸脸男子。
红发的狐狸脸男子，他刚才的表情不同寻常。
现在见何仲月出价，他更是一脸怪异，又惊又喜，欲言又止的模样。
“五百。”
服务员趴在柜台上，头也不抬道。
这个价位，虽然超出何仲月的估价——两百元，但也不算贵。
何仲月爽快地付账，捧着这件赝品出门。
时间不早了，古玩城下午六点差不多都停业了。
何仲月打算回家，明早再来逛。
明天周日，同样不上课。
结果走了一段路，何仲月眉头一皱。
之前买赝品瓷碗时，站在何仲月旁边的那个狐狸脸男人。
此刻，他居然还一直跟在何仲月身后。
“搞什么鬼？“
“买件不值钱的赝品，都能被盯上？”
何仲月目光一冷，开始专挑偏僻的小巷走。
七拐拐之下，何仲月闪进一条黑乎乎的巷子。
跟在后面的狐狸脸男人，似乎明白自己跟踪何仲月的事，被何仲月发现了。
可狐狸脸男人脸色阴晴不定后，还是咬牙，继续跟了下去。
不过，等狐狸脸男人拐进黑乎乎巷子深处。
在见到巷子尽头是一堵墙后，他彻底呆住了。
居然是条死胡同。
“说吧，你跟踪我干嘛？”
何仲月的身影，从这条巷子的入口闪现。
他低垂着眼帘，面露不耐。
“啊，不要误会。”
“我没有恶意。”
红头发狐狸脸男子转过身，摊手苦笑道。
……
“所以你找我，就是为了买这个瓷碗？”
饭店里，何仲月夹起一块碳烤牛柳，细细咀嚼。
狐狸脸男人在被何仲月堵住后，就一五一十地交代了。
何仲月肚子饿，没空听他长篇累牍。
于是找了家饭店，坐下来，边吃边聊。
“嗯，我可以先请问一下。”
“当时我听到你说的话…抱歉….我听力很好。”
“你明知是赝品，还知道仿道光瓷碗压根不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