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庙村村庄在整个乡镇来说,村不大。
但是,集体生产的田地倒是高达上百亩。
混着草香的泥土,远远望去,仿若一个内蒙小型草原。
今儿天刚亮。
梁婶就拐着塑料盆去河边洗衣服,正巧路过了田间地头。
遥遥望去这么一瞅,梁婶的两条腿就拔不动了。
那一望无际的平原上,一溜长长的田埂上,生出了无数的翠绿新苗。
按理来说。
这个季节正是每个村的生产队,集体播种花生的时期。
从下面翻上来的新土,就算再肥沃,也不可能短短一天一宿时间,就能冒出花生芽吧?
愣了那么几秒钟后。
梁婶迅速撂下脸盆,支棱着两条细腿,状如看家大鹅般,扑棱着胳膊往地里跑去。
上了年纪的人腿脚不利索,呼哧呼哧跑过去,弯腰一瞧。
这下,可把梁婶给吓坏了!
她今年四十岁了,从小就跟地里的东西打交道。
新蹭蹭的花生叶,打着卷沾着露珠,正在太阳下沐浴着懒腰儿呢!
梁婶两只浑浊的眼睛,在看清着着实实是花生叶后,惊得一屁股跌在了地里!
见了鬼了!
种地几十年了,头一次见头天种下的种子,今早就发芽长出叶子。
这不是见了鬼了是什么?
她汗毛直立,哪里还顾得上要去洗衣服,直接往村里跑。
边跑边喊见鬼了。
在农村,丁点事儿就能闹得沸沸扬扬。
梁婶媒婆出身,嘴皮子溜的很。
正在家门口喂猪的草根叔,只听村口传来一阵喳喳喳像动物,但仔细一听又不大像的怪声儿。
事发突然,吓得手一抖,差点把猪食盆掀翻。
跑出去一瞧才知道,梁婶正拉着几个人呜啦啦连比划带喊的说着什么。
只见他们几个交流完,又一块往村外跑。
草根叔先忙追上,却追到了地头。
那画面,草根叔终生难忘。
一排齐整的花生苗,一直延伸到田地的另一边。
这时候,围观的村民越来越多了。
热闹的场面,丝毫不亚于昨晚投票会的现场。
“俺娘嘞,啥子情况?”
这时,陈友亮正要去镇上开会。
挎着小黑包,骑着二大杠正从桥上过。
见低头围了一伙人,立马下车过来一瞧。
当即,便被惊在了原地。
草根叔也不犹豫,醒过神来,伸手拔了棵花生苗。
要说这花生结果,都在根系上。
一伙人,突然间凑了上来。
草根叔抖了抖根上的泥巴,拿起一瞧。
发现粗壮的根上,已经挂着豆大的小花生。
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