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并未察觉到他的异样,被他这么抱着坐起来时仍是极其高兴,满眼的笑意如何都藏不下。
他看着眼前的人,笑着又在他的唇上落了一吻,然后道:“小弟子,你不是下山了嘛,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想到昨日碧蝉仙子的话,他又有些好奇了。
不是说要过几天才回来,怎么这么快。
如此说着,他又搂上了折竹的腰,半个身子都挨在了他的怀中,听着耳边传来的心跳声只觉得很是喜欢。
“只是跟着去买了东西,没什么事就回来了。“折竹笑着回了他的话,同时还将落在他发丝上的花瓣给拂去,动作显得格外轻柔。
白苏一听是去买东西的,有些好奇了。
他又从折竹的怀中起了身,双手撑着他的胸膛,满是好奇地看着他,道:“你去买了什么,兔子吗?”
一说到兔子,他发现自己饿了。
于是他低头瞧了瞧自己的肚子,后头还摸了摸,然后才又抬头去看折竹,笑着道:“小弟子我饿了。”
“还未用膳?”折竹说着见他点了头,也知晓这是真的没有用膳。
同时也知晓白苏这是在这儿坐了多久,想必是一醒来就坐着了,不然不至于还没有用膳。
于是他抱着人起了身,朝着玲珑阁行去。
白苏也在他起身时搂上了他的颈项,深怕自己会摔下去,那是紧紧地搂着他。
这会儿他也没有心思去想那什么清风殿,只觉得小弟子回来了,什么都没有小弟子重要。
他笑嘻嘻地轻蹭了蹭折竹的下颌,感受着面庞边的暖意,而后又道:“小弟子你还没告诉我你买了什么?”边说边又抬起了头,双眸中都是好奇。
折竹本也只是随意哄他,见他一个劲问也知晓若是不告诉,怕是得问到夜里。
于是他从储物袋中翻出了只布老虎,这还是以前下山时顺手给带回来的,此时到是派上用场了。
小小的布老虎做的即为精巧,模样更是奇特,瞧着便令人欢喜。
白苏从未见过这些,虎妖到是见过,以至于把这当作了虎妖的崽。
这虎妖最是护崽,同蟾蜍完全不一样,他可是亲眼见过虎妖为了护崽咬死了许多前去抓虎崽的小妖们。
那副模样可不比蟾蜍吃小妖们来的厉害,血淋淋的,多看一眼都是惊悚。
此时折竹拿着虎妖的崽,深怕虎妖会追来,他当即就咬上了布老虎,死死咬着同时还传出‘呜呜’的警告声。
折竹一见就知道他这是把布老虎当作锁妖塔里的虎妖了,有些失笑。
眼见这布老虎快要被他咬坏,下意识攥着布老虎就提了起来,试图从他的口中挣脱出去。
只是他这提起来,白苏也跟着起来,那是怎么都不肯松开。
不得已他也只能收了动作,解释着道:“这不是锁妖塔里的虎妖,只是个布娃娃。”
布娃娃?
那是什么?
白苏没听过,迷糊地看着折竹,但口中咬着的力道却也是没有松。
他要咬死这只虎妖崽,不然等虎妖寻来,死的就是自己了。
抱着布老虎撕咬着,那是恨不得把它都给咬碎了。
直到到了玲珑阁外,他都没有松开。
推门入内,便见数不清的兔肉映入眼帘,一只只都被风干了挂在屋中,竟是比方才瞧见的还要多。
正是如此,白苏这咬着布老虎的动作都停滞了,咽了咽唾沫后才凑到距离自己不过几指间的兔子前。
风干后的兔肉没有什么太大的气味,他轻轻嗅了嗅后才伸手戳了戳,有些硬。
本就饿,这会儿更饿了。
眼见折竹又要往里头行去,他松开了布老虎转而咬住了眼前的兔肉,使得半个身子都随之探了出去。
折竹察觉到了,回眸见他咬着兔子不肯松,身子都跟着往后头倾斜。
他有些无奈,道:“这些是才晾不久,还没有风干。”
风干的肉大多都在里头,而外头的都是刚处理后不久的。
不过白苏才不管这些,咬上了便是自己的,不肯松口反而还又咬紧了些。
折竹一见也是没办法,最后把那半只给提了过来,这才算数。
白苏高兴地将兔子抱在怀中,咀嚼着将上头的肉一块块撕下来,目光却是盯着四周。
后头又抱了几只兔子,才离开玲珑阁。
回寝室时已是片刻后,门口摆了饭菜,想是外门弟子送来的早膳。
折竹将食盒提着放在了桌面,然后就抱着人去了床榻上。
也是这时,他瞧见白苏的衣袖上染了血迹,眉宇微皱抬头看向了还在吃兔子的人,道:“受伤了?”边说还边去查看。
“恩?”白苏听着他的询问低下了头,也瞧见了衣袖上的血。
不过他却是一点儿也不在意,反正不是自己的。
他乖乖地摇了摇头,然后继续吃自己手上的兔子。
折竹见他摇头似是想到了什么,收了查看的动作,道:“有人来过?”话落才开始脱他的衣裳。
好在除了衣袖上有血迹外,其他地方倒是没有,想来应该是别的什么人留下的。
门内的弟子吗?
他如此想着,又去取了身干净的衣裳。
白苏听着这话摇了摇头,但很快就又点了点头,突然想到了那个爱哭鬼景子耀。
不过他不认识这人是谁,就是这两日被他吵得很是不高兴。
又见折竹取了衣裳过来,爬着就挨到了他的怀中,搂着他的颈项往床榻上倚。
双足勾着挂在他的腰间,使得整个人的重量全倚在他的身上,这才撇着嘴不悦地道:“是个爱哭鬼,只是撞到脑袋而已,哭了好久,我都吵死了。”
这话说着他还很是嫌弃,尤其是想到景子耀边哭还边喊着要告诉老道士,真没用。
自己撞破脑袋都没哭,他哭成这幅模样。
如此,他是愈发不高兴,随后还说起了自己,“我上回同树妖一块儿脑袋撞在墙上,那么大一个洞,我都没哭。”边说还边比划着,深怕折竹不知道自己撞出来的洞有多大。
“恩,是没哭。”折竹也是记得这人的惨状,一脸的血,衣裳上都染红了。
结果这人非但没哭,甚至顶着一脸的血继续和树妖玩。
若不是那一日他正巧入塔瞧见,怕是这人得失血过多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