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才我小妹也说了,我等本是峨眉山人,因追寻我师兄孟星云才来到此间的,可是好几年的光景了,我师兄竟如泥牛入海音讯全无了,昨日我们遇见这位泥陀罗,他算准了我们今日戌时在正东方向能遇见我们要找的人,果然今日掌灯十分遇见了你,按道理来说你该是与我师兄相关之人,却是冒昧请教,可识得我师兄孟星云?”
独孤枫听了孟星云几个字,心中一阵刺痛,往事一幕幕闪现,便是此刻,却不知如何面对这两位姑娘,良久不语。“公子,公子!”那姑娘见独孤枫沉思的久,两眼泪花,遂喊道。
“不识的,听过大名,未见其人,听说起过他的故事,甚是厉害!”独孤枫不回头,站着说道。
“那你可曾见过?”
“不曾”
“你既不认识,有无关联,那泥陀罗可算的不准!”站在门口的姑娘挠了挠头说道。
“便是这位少侠不愿细说,怕是有难言之隐,老夫断不可能错,戌时,巽山行龙,甲水来立乙向,乾纳甲,坤纳乙,天地,故定位于东方,贵人自东方来!”泥陀罗掐指再卜,依旧如此,又道:“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
独孤枫听来,泥陀罗言语中似有罪责之意,这话之意也让其中一个姑娘听了出来,忙道:“公子不必疑心,我二人乃是青衣师太的弟子,我叫灵儿,这是我师妹婉儿,孟星云乃是兄长,因当日离山之时师父相送,却不料中途师父坠崖而亡,师兄不见踪迹,我二人才下山来找,若是公子与我师兄相识,恳请将其行踪告知我二人。”
良久,三人皆不语,只呆呆地望向独孤枫。
“两位姑娘见谅,适才不愿多言,并非有意隐瞒,只是江湖上还有几处孟师兄的仇家,今而身死,不必再生怨怼,我劝两位宽恕则个!”独孤枫祈求一般说道。
“死了?”婉儿惊道:“不可能,他武功很厉害的,即便算不得一等一的高手,至少也是能够保全性命的,怎么可能身死呢,莫非是你不知道他吧!”说着,不由地眼泪夺眶而出。
“孟师兄确已身死,就葬在洛阳郊外的幽冥谷!”独孤枫不敢看向两人,只低着头,一字一字地说道。
“若你是在为难,不愿说与我们也就罢了,何故要说他死了呢?”灵儿说着说着,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了。
“怎么会?师兄怎么会也死了呢?”婉儿嘴中念着,忽地大吼着,发起癫狂来,灵儿一把将其抱在怀中,也嚎啕一般哭喊起来。
看着眼前情势,独孤枫一时无语,眼泪也不禁流淌下来,良久才道:“我未曾亲眼所见,听玄茗胭姑娘说是被人封住了大穴,用掌力逼迫而死,可恨我无用,竟报不了仇!”独孤枫说着,也不觉难哭了起来。
“你称孟星云为师兄,想必你就是诸葛神武的弟子吧,你叫什么?”泥陀罗问道。
“独孤枫。”
“眼下风雪紧的厉害,等风雪小了,你带我我们去看看孟星云吧!”独孤枫不在说话,只点点头,她觉灵儿声如锦溪一般,心中越发难过,竟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了起来。婉儿年岁尚小,只坐在火堆旁默默地流着眼泪,灵儿安慰罢了,又将十五年前风陵渡口孟星云搭救婉儿一事说与独孤枫听了,独孤枫亦将自己与孟星云、诸葛神武之事说与她们听来,正是:
风陵一遇诉尽肠,风雪寒天漫思量,
可怜终身数相见,兄弟长作隔墙人!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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