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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震一震宋人(1 / 1)

?第二天李琦如约赶到玉春楼,却被眼前的莺莺燕燕吓了一跳,顾惜惜竟然约了五、六位小娘,那天的绿娘也在其中,他身为花丛中一点绿实在太醒目。

“官人,这些都是苦命的小娘子,为将来计,还请官人一发教了。”顾惜惜可怜巴巴道。

李琦苦笑了下只得答应下来,反正一只羊也是赶,一群羊也是放,顾惜惜没有藏着掖着,能想到合作,倒是让他高看不少。

李琦点了头,一众的小娘子自然欢喜雀跃,只当是能多学种曲调,日后娱人时多点谋生的手段。李琦却不是这样想的,他真打算把戏曲传扬开来,一教起来,众人才意识到不对,这戏曲决不是想象的那般简单,李琦分明是把生活搬入了舞台。

李琦先挑《赵氏孤儿》讲戏,精彩的故事,人物纠结的性格,矛盾和冲突,说到精彩时还亲自表演了一番身段走法,摇步曲指,沧桑悲叹,一再强调悲欢离合、爱恨交织,都必须栩栩如生的展现出来。再引申到生、旦、净、末、丑的概念,偶尔冒出一些现代词汇,拜汉语强大的内在含义,小娘们倒都能明白。尽管他也只是三把刀,架不住看的多,一时间把众娘子唬的一脸正经,再不敢随意调笑。

等到讲述《女驸马》时,李琦毫不在意的借了件女装,临时缀了个长袖,流云飞袖一展,小娘们眼中的星星要多少有多少。黄梅戏的唱词本就悦耳,曲调却不复杂,相对豫剧来说似乎更受眼前行首和小娘子喜爱。或许是女子中状元的美梦,或许是大团圆的喜剧方式,李琦搞不懂自己哪错了,反而《女驸马》成了众女子一致推崇的戏曲。

好容易粗略讲了两部戏,其他的李琦没打算教,越剧在汴京不会有土壤,他也只熟悉“林妹妹”和“葬花吟”两段,那故事不好搬入宋朝,至于京剧,只有先对不起了,大宋的官话还是和后世某省的方言更多接近。

行首和小娘下午开始便有各自的应酬,李琦描述了些服装道具交给顾惜惜采办,主要是《赵氏孤儿》的,《女驸马》根本不用操心,本就是宋代的故事。

匆匆结束了早上的课程,李琦告辞时,小娘们已经不再把学戏当作玩耍,一个个正经万分的拜了师礼。

李琦很有成就感,大宋的官僚不带他玩,这样也不错,自己领着一帮女徒弟好好给他们上一堂课。

第二天便开始了基本的排练,让李琦吃惊的是顾惜惜和几个小娘写出的词句竟然不比原版差,有些甚至更妙,更接近宋时的用词,他甚至忍不住怀疑真让眼前几人去参加科考,状元不好说,弄个举人绝对没问题。

一天一天,李琦混迹在烟花楼里,来学戏的小娘又多了些,他忙晕了,被他骚扰过的几位终于喘了口气,御史想来也很满意,至于公主满不满意,将来看李琦自己的本事。

顾惜惜一群人越来越多的挤出时间练戏,在李琦的教导中,她们终于意识到戏曲的不同,小小的舞台上演绎着另一种人生,用李琦的话说,是升华的艺术,定要让汴京之人看看戏曲的魅力。

李琦有了很大的压力,真正要演好一场戏,他的三把刀水平越发显的不足,幸好这些烟花女子本就是最好的演员,许多创新和突破连他也拍案叫绝。《赵氏孤儿》、《女驸马》,已经偏离了原剧,更丰满,更真实,一悲一喜相映成趣,李琦敢打赌,这样下去绝对超过元曲,虽然赶不上清末,却另有一种搅动人心灵的美感。

顾惜惜越来越看不懂李琦,他身上似乎潜藏着一种不同于宋人的气质,那种自自然然的平等交流没有丝毫做作,讲到戏曲时眼神散发着无比的自信,专注的模样让人忍不住去探究。他尊重女人,《花木兰》和《女驸马》的演绎中明显充满对女子的赞美,他并不象仁宗朝那位万人传唱的柳三变,风硫不羁、才华横溢。相处中李琦的文采早就露了底,他却不以为耻,毫不在意开着自嘲的玩笑,诚心诚意夸赞着一众小娘子。

方寸间的舞台,李琦带给了众人不一样的精彩,另一种人生的演绎,或许正是沦落风尘的女子所渴望的,所盼求的。笑颜迎人的背后,这种走入另一种生活的演绎让人陶醉,让人忘却了身世的飘零,繁华似锦的窗外。

顾惜惜时不时的暗自留意着李琦,刻意去探寻时,却又看不懂了,李琦仿佛一团迷雾,让她渐渐无法自拔,对方偶尔皱眉偶尔开怀大笑时,引动自己的内心一阵慌乱,如小鹿般的撞跳着。午夜梦醒时,梦中全部都是那人的身影,她很想张口让李琦留宿在身边,却是羞于启齿,越发的自怨自哀起来。

混在众女子间,看着她们用心演绎,喜怒哀乐中李琦觉得自己的心灵也受了感动,这是一群汴京城里受人追捧的女子,诗词弹唱各有所长,本就是这时代蒙尘的艺术家,聪明美丽的精灵。

顾惜惜含情脉脉的眼神让他刻意躲避着,最早时或许有些龌龊的念头,这段日子的相处让他彻底收了心思。他不想仅仅因为自己的欲望去破坏眼前的一切,如果没有感受到对方的情愫倒也罢了,买个妾回去的勇气他还不缺。正因为对方显露的情意,让他无法心安理得赏赐般的给个妾的名份。如果不爱,何必去招惹?

什么地方信息最发达?自然是烟花楼里,顾惜惜等人又是官妓,消息更是灵通,闲来时议论朝堂之事,李琦也随意听着。四月初一,群臣再次敬上尊号,神宗没有答应。初二,减省朝廷内外土木工役。初六,辽朝派耶律昌等人来祝贺同天节。十一日,唐介去世,神宗亲临吊丧。二十日,宰臣富弼、曾公亮因旱灾上奏自劾,等待治罪,神宗下诏不必如此。十七日,命令曾公亮为西京恭敬安置仁宗、英宗遗像礼仪使。二十一日,派遣使者到全国各地视察农田、水利、赋役情况。二十二日,在外地任职的大使臣,超过七十岁的,命令监司认真考核,该退休的,不给他的子孙施加恩惠。二十八日,免除河北回到土地上流民的夏税。

李琦最关注的是王安石,他指出国朝财赋不足,当开源节流,开源更做为主要目的,王安石上奏折称:“因天下之力以生天下之财,取天下之财以供天下之费。”认为只有在发展生产的基础上,才能解决好国家财政问题,李琦深有同感,牛人啊,千年前就提出发展生产力的概念。

不久三司提出青苗法,并颁行天下,规定在每年二月至五月青黄不接时,由官府给农民贷款、贷粮,每半年取利息二分或三分,分别随夏秋两税归还。李琦实在太佩服王大牛了,这岂不是后世农业扶持贷款?半年才二分或三分的息,农户受高利贷盘剥久矣,王大牛人一出手,便抢了高利贷的盘剥生意,又大力扶持农业,如此好的变法怎么会失败呢?李琦百思不解。

朝堂的事李琦只能一边看着,苏轼要上任了,他犹豫了下还是决定去送送,夹在一群人间自然没人会找茬,学生的姿态却绝不能摆了。李琦万分诚恳的请老苏留了一幅墨宝,并言称将来有诗词自己第一个收购,价格决不是问题,完全一副纨绔子弟的嘴脸。旁人的鄙视李琦丝毫不在意,老苏的诗和字,将来传给子孙比自己发展十个落后小工业都值钱,偷着乐吧。

李琦对老苏是真的好,不佩服不行啊,光程仪就送了二百两,逼的老苏同志收下,讲明了就图对方的诗词别无他意,倒让老苏有些惭愧,君子坦荡荡,李琦的做法让他反而更能接受,哈哈一笑后终于不再推辞。

送完老苏李琦又忙起来,指挥人布置露天的大舞台,两部戏排练的差不多了,乐器伴奏自不用说,玉春楼几位擅长乐器的小娘水平不比他差,听上几遍就直接演奏出来。这次李琦打算搞次公开的演出,震一震古代的宋人。

上次李琦初次表演有幸听到的只是二十来人,评价不好不坏,大多都冲着程婴那忠臣君子,多少给了他面子。口口相传中李驸马制新曲,再加上一群小娘子秘密排练,舞台刚搭了个柱子便开始有人询问,对行首花魁的真实兴趣更在李琦新曲之上。

李琦对询问的人一律不搭理,新曲?哥做的是艺术!闷死这帮呆头鹅,回家猜去吧。他打算用一场盛大的演出,拉开自己驸马生涯绚丽的光彩生活。

舞台搭了七天,主要是李琦要求布景尽善尽美,服装更是左挑右选,考虑到舞台的范围,能入场的不过一、二百人,他不由的万分怀念麦克风来,目前的条件只能如此了,有机会建一座扩音的大剧院倒是不错,可惜李家虽是勋贵,在汴梁这地价不菲的京城想买大块的土地再建设起来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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