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意思?老板娘?谁是老板娘?”詹长松回头问王佳诗,然后后知后觉,“你啊?他说的是你?”
王佳诗面上有些红霞,颇为羞涩的回道:“费老师应该是误会了。”
“不过,”她又看了看几箱子啤酒,“费老师这脾气倒是大了点,在咱们店里打工也不知道收敛一下自己的性子。”
“咱们店里?”詹长松扬起半边眉毛,“打工?”
他啧了一声,从兜里翻出一支烟,点燃后吸了一口才慢慢开口:“首先,这是我的店,不是咱们的店,你说你现在总是出现在我的店里,若是让人误会了我还怎么找对象?”
“再者,费老师在我店里不是打工的,他是来帮忙的,我偶尔有事,全指着他帮我打理超市的里里外外呢,所以人家是助人为乐的额好心人。”
“可你刚刚...”王佳诗满面的红霞退了个干净,神情中有了些许尴尬和慌乱。
“我凶他是在和他开玩笑。”詹长松的脸皮有三尺厚,“他骂我是在和我逗闷子。”
“啧,你不懂。”他磕了磕烟灰,“但是只有我能凶他,别人可不行,我还指着在费老师家蹭饭呢。”
“我也可以给你做饭啊,我手艺很好的。”王佳诗猛地上前一步,一头就扎进詹长松怀里,“詹大哥,你就和我相处试试吧,我会对你很好很好的。”
詹长松被女人一扑,本能的反应是往后退,奈何后面就是大门,真真的退无可退。
他急急举起两只手,避免与女人过多的肢体接触,然后噌的一下身子一扭,逃出了她的怀抱。
“你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好不好?”
他心中扔存惊惧,不由得又往后退了几步:“我说过了我们成不了,你怎么就不信呢。即便我不是你的资助人,你在我眼里也只是妹子,咱俩真心谈不了对象。”
“只是妹妹?”王佳诗苦痛的询问。
詹长松别开眼睛,点点头:“只是妹妹。”
女人轻轻一笑,自嘲的摇头:“詹大哥,我喜欢你七年,到头来只是妹妹。”她抬起头,眼中的情愫依然浓厚,但话语确是决然,“好,我不会在打扰你,我会离开这里,以后只做你的妹妹。”
“但我走之前你能不能好好和我吃顿饭?咱俩五年没见了,即便是兄妹,也该叙叙旧了。”
詹长松听了这话颇为欣慰,点点头应了声:“好,我请你。”
.......
隔日,詹长松请王佳诗吃饭。
选的馆子挺大,镇里的望湘楼,专门吃川菜的地方。
两凉两热,价格不算便宜,詹长松挺心疼,对服务员便没什么好脸色。
“你们这菜码也太小了,对面‘四个拿手菜’可比你们实惠多了。”
“詹大哥,”王佳诗举起酒杯笑着安抚詹长松,“咱们喝酒吧。”
“这酒是我妈存了好多年的,她知道我来看你,特地让我带给你的。”
詹长松放过服务员,举了下酒杯只嘬了一口,他知道自己酒量不济,不想在女人面前出丑。
可架不住王佳诗频频举杯,追忆往昔畅想未来,敬天敬地敬自己失去的爱情,连五年前一个让她思春的雨天都拿来敬了一敬,詹长松听着文艺女青年云里雾里的唏嘘感叹直牙酸,只得一个劲儿往嘴里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