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贴我?”詹长松投来兴味的眼神,被费凡瞪了一眼之后讪讪然的说道,“费总,有什么话你直说,我们乡下人听不懂绕弯弯的话。”
费品恩自己就是一个土财主,现在却嫌詹长松粗鄙,他蹙眉清了一下嗓子:“费老板,我们是什么样的人家你也看到了,即便我儿子喜欢男人,也应找一个门当户对的,我们并非势利,但为人父母总要为子女考虑,希望詹老板理解。”
詹长松点点头,抬手让费父继续。
“我们也不是要棒打鸳鸯,凡凡和你在一起大半年,自然是有感情的。可是像我们这样的人家,姻缘都是要匹配相当、互有助益的,你懂什么是匹配相当、互有助益吗?”
詹长松再次点头,很不客气的夹起跟油条咬了一口,含含糊糊的说道:“这我还是懂的,又不傻。”
见此做派,对面几个人齐刷刷同一副鄙视轻慢的嘴脸。
费品恩喝了一口咖啡,习惯性的苦了一下脸:“既然詹老板懂,那就好说了。凡凡和你在一起,可你...”他轻轻一笑,“总要有所表示不是?”
“怎么表示?”詹长松按住费凡一直在桌子底下踢自己的腿,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笑容。
“詹老板的情况我们也都了解,实在是有些...”费品恩笑着摇摇头,“我们也不为难你,听说你与周氏集团的总裁周秉义相熟?他们明年要投资一个地产项目,其中一部分项目要建在鹤城,你也知道,我们费家就是从鹤城起的家,那里是我们的根基,人脉资源自是不用说,所以,你要是能促成我与周秉义的合作,那咱们自然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了。”
“爸,周秉义的项目怎么是咱们家能惦念的?再说咱们家一无资质,二无经验,人家凭什么和咱们合作?”费凡气愤的呛声。
“那要看费老板的本事了。”一直没做声的赵百惠凉凉的开了口,“凡凡,这事能不能办成就要看你在费老板心里有多重要了。”
费媛转了下眼珠马上跟了一句:“你们约周秉义的时候带上我,我帮你们去说项。”
周秉义、周秉义、周秉义!
周秉义是我情敌你们知不知道?一想到詹长松去求周秉义费凡就气得七窍生烟。
他刚想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回绝了这些无耻之人的要求,就听到詹长松“啧”了一声,十分惋惜的说道:“这事可不好办,周秉义欠我的人情那日在酒吧都还完了,我与他之间也就万八块钱的情面,费总说的这事忒大,恕我无能为力。”
顿时,对面三人齐齐变脸。
“詹老板,你这是什么意思?”费品恩黑了脸。
“什么意思?爸,你还没听出来吗?人家就是不重视费凡,不想为咱家出力呗。也是,倒贴的玩意儿谁能在乎?”费媛抬起手看自己新染的指甲,轻蔑一笑,“男人和男人,也就这么回事。”
费凡听到了詹长松的话松了一口气,被费媛羞辱也未发火,他拉了一把詹长松:“话说完了,咱们走吧。”
“费凡,坐下!”费品恩用力放下杯子,“话还没说完!”
“有什么话您说。”詹长松面上倒是一派自如,夹起一个包子又塞到了嘴里。
费媛翻了一个白眼,嘟囔了一句“乡巴佬”。
“詹老板你和我们凡凡不合适,今后你们便断了吧,如若你今后再缠着他,可别怪我们不客气了。”费品恩垂着眸子语气森凉。
“如何不客气?”詹长松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