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长松从壹公馆的豪华包房出来,晃晃悠悠的往洗手间走去。
他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表,九点半了,不知费凡睡了没有。
想给他打电话。
电话都摸出来,又犹豫了。今天他说了谎又喝了酒,心虚加上醉酒电话过去肯定是要露馅的。
很不情愿的,他又将手机放回口袋,转而摸了烟出来,抽出一根还没叼到嘴里,就被迎面而来的一个人撞了个趔趄。
“草!”詹长松被撞得退后了一步,下意识的伸手去扶撞过来的人。那人娇娇弱弱,身上软的似一滩水,不但扶不起来,还往詹长松怀里拱。
詹长松嘴里咬着烟,双手扶着娇弱的男人,含含糊糊的问道:“喝多了这是?”
谁料那男人两条胳臂水草一样缠了上来,紧紧的环着詹长松的脖子,呼吸急促的竟在求救:“老公,救我!老公,快救救我!”
“你叫我什么?”詹长松十分不舍的吐了口中的烟,单手扶着男人,腾出一只手将他从自己身上扒了下来,“你认错人了,我有主了,别他妈瞎叫。”
柔弱的男人并无醉态,只是一脸惶恐的往詹长松怀里钻,满口胡乱叫着老公,招来了不少人驻足指点。
詹长松有点恼了,手上便不再客气,他扯着男人的脖领子刚想将其甩到一旁,耳边就传来了一个愤怒的声音。
“臭biao子,我供你吃供你喝,你倒在外面给我戴绿帽子!”
此时又一个男人分开人群闯了进来,怒气冲冲地向着詹长松怀里的男人大声叫嚣:“跑来找你的野男人是不是?我倒要看看他能不能护着你!”
“老公,救我,你说过会保护我的!”柔弱男人吓得直哆嗦,一下子躲到詹长松背后,双手紧紧环着他的腰。
“我他妈不是你老公。”詹长松还不至于看不出这里的猫腻,这局怕是仙人跳,这两个男人唱这一出应该是为了讹几个钱。
詹长松不讹别人钱都是费老师管的严,他兜里的钱哪能让别人糊弄去?
掰开腰上的紧紧抱着的双手,他脸上明显带了不耐:“要玩找别人玩去,哥们不吃你们这套。”
话音还没落,怒发冲冠的男人就扑了上来:“你就那个野男人吧?这么大的个子当小白脸?他拿我的钱倒贴你,你们还真拿我当冤大头啊!”
“哪跟哪啊!”詹长松带了点酒,本就有些醉意,又被这两个男人弄得心烦意乱,立时面上就多了几分压不住的狠厉,他一把掀翻扑过来的男人,又将身后圈着他的柔弱男人拽到身前一推,两个男人顿时滚做了一团。
“我不认识你们,赶紧滚,没人陪你们过家家。草,跟我玩仙人跳,我玩的时候,你们还他妈没受jing呢。”
詹长松本就不喜壹公馆这样的消金窟,无奈那些谢了顶的大老板倒是个个偏爱这种地方,三个两个的都把他往这里约。今天约他这位刚刚叫了一桌子酒,就被突发情况叫走,走之前结了酒钱,还大方的打算给詹长松叫几个公主或少爷陪酒陪唱。
詹长松大手一挥拒绝了他的“好意”,只是对着满桌子的啤酒、洋酒犯起了愁。
死贵的,不喝白瞎了。
因而詹长松守着一个大包房独饮自酌,偶尔吼两嗓子不在调上的曲子,倒也逍遥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