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七拖着血淋淋的长刀,一步步走到人群前方。
刀与地板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拖出一条血淋淋的痕迹。
那声音仿佛响在众人心里,那血痕好似划在他们身上。
场中一片安静。
没有人敢说话,也没有人敢反驳。
全都低着头,更不敢去看他。
这疯子,是真敢杀啊。
也什么人都敢杀!
你甚至不知道哪里惹到了他,他就能提刀把你砍了。
现场要说最害怕的莫过于两人。
一个是范前。
还有一个就是一把年纪的老县丞了。
陆七两次杀人,这二人都在现场。
前一次毫无征兆,这一次也差不多。
这捕头只是质疑了他一句,就被一刀砍了。
“范县尉,管的好手下啊!”
陆七看着满头汗水的范前,平静地说道。
范前吓了一个激灵,背后冷汗蹭蹭往外直冒。
脸上的汗都来不及擦,此时也不敢擦了。
跪在地上,哀求道:“大人,大人,下官,小的管教不严,是小的管教不严,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陆七把刀在他衣服上擦了擦,左一遍,右一遍,擦的很仔细。
范前头也不敢抬,四肢朝地,身如筛糠。
脸上的汗一滴滴滴在地板上,愣是不敢动一下。
“这不怪你,范县尉日理万机,公务繁忙,有些人自己不长眼,也怪不得别人。”
“起来吧!”
陆七擦干净了刀,用刀拍了拍范前说道。
“下官今后一定严加管教,一定好好管教他们,谢大人,谢大人!”
范前如蒙大赦,重重松了口气。
陆七杵着刀站在那里,笑眯眯地看着这群战战兢兢的衙役和官差。
“今后在这西昌县,我陆某人说的话,便是法。”
“你们有谁不服的,尽管去告我,州府也好,都城也罢,要是能将我整倒,我算你们本事!”
陆七话说的直接,说的张扬,说的嚣张。
可却说的这群人噤若寒蝉。
说的他们胆战心惊。
消息灵通一点的,谁不知道他是从都城来的。
上面还有个当大官的老爹。
有那位大人物撑腰,别说在这小小的西昌县,就是在都城,他杀个人也和杀鸡一样。
去告他?
也就那被一刀砍了的倒霉蛋会说出这种话来。
前车之鉴在这里,送死的事儿可没人肯干。
“属下必定为陆大人马首是瞻!”
范前好不容易才从刚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