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匣直直扔在荆松怀里,荆松一把接住。
心里大惊。
不收?
以这县令的德行来看,送上门的礼都不收,除非只有一种情况。
看不上眼!
不屑收这些东西。
“啊……这……这……”
荆松整个人愣在当场。
陆七不收,这可如何是好?
这摆明了就是不肯原谅他昨天不懂规矩的事情。
礼轻了?
应该就是如此。
可这些是自己唯一能拿出手的东西了!
“大人……大人……这……”
荆松呆呆的捧着木匣,神色有些慌张。
陆七摆了摆手:“既然荆大人家中并不富裕,那这礼不送也罢。还是拿回去,补贴补贴家用吧。”
荆松不知道陆七说的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他是真的不想收,还是瞧不上眼不屑收。
可是他又不敢问。
站在那里进退两难。
“去吧,下午还有不少公务,别打扰我休息了。”
陆七说了一句,便不再理会这个正在放飞自我思维的老县丞。
独自闭上眼,靠在椅子上小睡。
荆松见陆七不想再说,只能失魂落魄地捧着木匣退了出去。
轻轻带上门后,荆松看着手里的匣子。
心中苦涩:礼薄人微,陆大人偏不上眼。那自己今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啊?
一来就得罪了这活阎王。
今日来赔罪又被拒绝。
恐怕自己是时日无多了!
“哎!”
荆松悠悠叹了口气,转身回到自己的办公地。
一下午都是心神不宁。
想着该怎么挽回这样的局面。
下了差回到家中,饭也没吃几口,便把自己关到了书房。
独自在书房里来回踱步。
辞官?
不行!
自己一旦辞官,先不说陆大人那边,就是范前那家伙也不会放过自己。
他窥伺自己女儿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告病?
也不行!
躲的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一旦让他们知道自己装病,更麻烦。
荆松在书房里呆了一个多时辰,直到外面已经漆黑一片了,也没想出法子来。
“扣扣。”
房门被轻轻敲响。
“谁?”
荆松无力地问了一句。
“爹,是我!”
门外响起一个俏生生的声音。
接着门便被推开,来的正是荆松的小女儿,荆玉儿。
“玉儿啊,找爹有事吗?”
荆松见到这个自己最疼爱的小女儿,露出一丝笑容。
“天都黑了,爹怎么不点灯?”
荆玉儿端着一杯茶进来。
把茶放在荆松书桌上,点燃了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