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祖地。夏栀危坐正厅主位,抬着下巴看向跪在厅中的中年妇女:“弟妹何事拜访?”
其旁还有两名夏家的族叔,均是假灵台境,一脸淡漠地饮茶。
妇女颤声,头发脏乱,脸上有泪痕,眼眶还红着:“大哥,您一定要帮弟妹啊。小枫他三天前就去采药,到现在都没有回来。我已经拜托了很多仆人寻找,始终没有找到,不得不来求大哥。”
夏栀平静道:“采药的途中偶有异兽,但是大多没什么攻击性,想来是他偷懒逃了。过几天便回来了,不必担忧。”
“大哥!小枫他不是那种孩子啊!昨天就是我的生辰,他一直说要给我买一件新的布匹,又怎么会逃跑?”妇人怎会不了解自己的孩子?全然不信夏栀的敷衍。
“放肆!你在质疑族长?”侧坐的族叔夏谷一拍桌子,“再说了,你和你那个野种丢了夏家多少次脸了?你心里完全不自知吗?”
妇人红着眼眶瞪向夏谷:“三哥,我夫君在世你何曾如此?为何我夫君一死,你言语便刻薄难听?”
“你这下贱的婢女!”夏谷豁然起身,怒目。
“够了!”夏栀斥喝,看向妇人,“弟妹退下吧,稍后还有金城连家的贵宾要来,夏枫的事就稍后吧。”
“大哥你真要这般绝情吗?”妇人看向夏栀,眼里的光渐渐黯淡。
夏茯劝道:“弟妹何苦咄咄逼人?采药之路就那一段,寻不得,非死便是逃。”
“不会的,小枫不会死的……”妇人无力跪坐。
夏栀命令道:“来人,把四弟妹请出去。”
妇人被两名下人抬到外面,几名青年见到,笑问:“这不野种他娘吗?怎么,又在丢人现眼?”
妇人炸毛般站起,甩了说话的青年一个耳光:“你怎敢如此目无尊长?”
青年被打得措手不及,反应过来后大怒,一脚揣在妇人腹部。后者倒飞几米,摔落在地,喷出一口血,不知是气还是伤。
“一个婢女也敢打本少?”青年揉着脸,其他人嘲笑不断。
青年更怒,上前又几脚踹在妇人身上,怒骂:“你这泼妇!不识礼数的贱仆!”
夏家地室,三名老者睁眼,均是灵台境修士。为首的内五惊修士气机深沉,道:“好强的灵威,什么人?”
“二弟三弟,你们去看看。”老者吩咐,两名外四惊修士点头,隐了身形。
老者心有惴惴,暗道:“灾兆?”
妇人满嘴血腥,佝偻着身子,却没有再多哭喊,一双眼睛合上。
“住手!”
青年还欲泄愤,夏枫双目赤红,怒喝着扑来。
“夏枫?小野种还没死?”青年几人诧异。
夏枫不管不顾,扶起自己的母亲,关怀问:“娘,您怎么样了?”
妇人睁眼,惊喜与不可置信都蕴在其中。她伸手抚摸夏枫的脸,笑了笑:“儿没事就好,儿没事就好……咱回家。”
夏枫摇头道:“夏榭他们敢对您动手,儿怎能放纵他们离去?”
说罢,他扭头看向夏榭等人:“你们看不起我们母子也就罢了,今日下此狠手,我绝不放过你们!”
夏榭如闻天大笑话,嗤之以鼻:“夏枫,你是真疯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