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知道巨蟒怎么来的么?听小安说,它在洞里待了九年。”
阿芸摆摆手,漫不经心地回了句“我只负责它怎么死的!”
威武!霸气!
李氏一族来了二十几个壮小伙,他们手持锄头,铁镐,背挎弓箭。
虽然没有一件真正意义上的兵刃,但也看得出,李氏的锻造水平或贸易程度比俚族高,至少手里的家伙脱离了原始的就地取材,加入大量冶炼过的金属。
一行人没有走近之前彼此间有过短暂的交流,经系统自动检测,断定该方言杂糅了闽南语与客家话,需得一次加载两个安装包,扣除六积分。
为首的两人瞧见了张博瑞,上来便是一个熊抱。
“死咸鱼,还以为你回不来了呢!可把我们给急疯了,张大婶茶不思饭不想,天天以泪洗面!哎!回去了可得让她好好抱抱!”
“哥!你去哪儿了?我们围着林子找了好几圈,呜呜呜,有人说你被黑熊拽回窝里吃了!”少年环抱张博瑞的腰,将头埋进他的胸膛里,瓮声瓮气地哭诉着。
张博瑞轻轻拍抚少年的背,眼中生出一丝茫然,自己连他俩的名字都不知道,更没想好今后该如何相处。
或许是读懂了他眼中的疏离感,高个小伙问道:“咸鱼,你不认识我了?”
张博瑞叹了一口,只得掏出坠崖失忆的烂梗圆谎。又在他们的惊恐声中,原地转了几个圈,示意自己只是忘了一些从前的人和事,并无大碍。
高个小伙连称,回来便好,别乱想,总会记起来的。他还介绍说,少年乳名阿蟹,是张渔的亲弟弟。自己叫李峡,李氏管家之子,是他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
“骗人!我哥只喊过你烂虾米。”阿蟹童言无忌,戳穿了他。
两人尴尬一笑,毫无亲密和默契。
李峡心中空落落的,好兄弟伤成这副模样,他痛心疾首,又不能在脸上表现出来,他朝张渔肩头锤了一拳:“你接着叫烂虾米,我也认啦。”
为了让张渔回忆起以前的人和事,李峡将来人挨个介绍了一遍,又跟他们小声谈了谈张渔现在的情况。
一帮人长吁短叹地,搅得张博瑞心神不宁。他并不属于这里,哪里能快速融入身体原主人的生活圈子。
李峡见状,让他先好生休养,自己带人去跟俚族族长商量围猎巨蟒。
张博瑞昨天答应让李氏掺和进来,一是为了保命,给符鲁一个保全他的理由,以免其族人转移仇恨。二是,为了有备无患,做两手准备。他可从没想过让李氏青壮打头阵。
张博瑞赶紧拉住了李峡,告知了自己的计划。
昔日兄弟闻言,立马变脸,大骂俚族族长不是个东西,见张渔心智受损,便忽悠他主动送死,好让李氏与巨蟒结仇,好歹毒!
李峡气得七窍生烟,大喝了一声“抄家伙!咱们与老贼好好说道说道!”
随行二十几个青壮霍然起立,个个横眉怒目。
村寨中的俚族族人听见了动静,也越聚越多。他们最初以为李氏一行人是来帮忙的,还强挤出个笑脸相迎,可瞧见这架势有些不对劲,莫不是动了趁火打劫的歪心思?
符鲁根本没料到李家村的人会连夜赶来,他带走半数族人寻觅巨蟒的踪迹去了,现在寨中一个能主事的都没有。
张博瑞可不愿双方因误会爆发冲突,一把夺过李峡手中的铁镐,让他冷静冷静。
“其实,这次坠崖,我被神明救了一命!因祸得福,力道也比普通人大了许多,足以宰杀巨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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