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罗兰水晶(2 / 2)

“嗯!开心是可以,可你们,也太不拿这当回事了吧?小阿香也说得也对!我们有这么多能源,这座大楼里还存有些植物,繁殖起来,虽然不能直接食用,但可以当食物转化器的材料!也可以再转化为能源!”蓝言平有些心动了,“说不定,真能建立一个生态圈!我要试试!必须得试试!”哈哈大笑地跳起来,抓住几包零食,飞快地跑了,“迷死人!米斯小姐!赶快集合所有研究员!赶快!我们有事要做!”

“为什么又是你!”沃利德不知什么时候到了附近,蓝言平刚走,他就来搭话,“我说的话,没一个人听!你这个臭婊子,胡说八道几句,这些色鬼,就屁颠屁颠起来了!”

在我身上搓油的伊菲,似乎被按下了停止开关,整个人都僵住了。

我压制住一直没能停下来的大笑,推开伊菲,爬下沙滩椅,抓着戒指、衣服,焦急地求饶:“衣服,快给我变回去!快给我变回去!没我的同意,你怎么能听伊菲姐的话!”身上仅存的几块衣料,终于有了为主人服务的意思,迅速延伸,把我变回别式95的驾驶员打扮。过程还是很恶心!

色狼在,穿泳装肯定不安全,爱开冷玩笑的疯魔在,虽然穿什么都很危险,不过,安全感多一点是一点。变换好衣服,我立刻寻找安全领域,躲避那要人命的冷玩笑,眼睛太不听话了,抬眼就看到两个大汉——没穿别式91的沃利德、童无忌,挡在面前。沃利德怒气冲冲,专门来找麻烦似的。童无忌面无表情,视线却不停地乱闪,应该有点心神不宁。

“啊!统帅!你,你,你不会是,来抓我去当劳工的吧?”那些连做梦都不停在做的活儿,我自个儿已经做了一天,现在,再到沃利德手下,跟他的疯狂比拼,不把我榨成骷髅,也会把我挤成人干——太具挑战性了!我是真的,太累了——伊菲姐的戏弄,把隐藏的疲劳全挖了出来,现在浑身酸软无力,走路都木木的。“我不行了!我是真的不行了!”转身要逃,却又撞见伊菲姐微笑的脸庞,深邃的眼眸——看起来好亲善,其实很假,让人不寒而栗。我尴尬地笑笑,往旁边逃。

“我曾经的统帅,你要吃的?这些全拿去吧!不过,我不希望你再来打扰七妹的生活!”伊菲对我的逃跑视而不见。这么快就不僵了,真是个好间谍啊!

他们都在谈论我!我!我!我很好奇,跑了一段距离,就飞快转身,一边听,一边退。

“谁稀罕!”沃利德没追,却死死地看着我,“臭婊子!我昨晚真该活活累死你!有你在,我他妈的,除了倒霉还是倒霉!”面向童无忌,“小子,你为什么帮她?我才是你们的统帅,不是她!这个大白痴出现后,一切都变了!好像她才是斐迪军的最高统帅,她说的胡话,你们都会认真听!我呢,只是个跳梁小丑!说得再多,再大声,你们都听不见!去杀了她!我命令你,马上杀了她!”

闻听此言,伊菲两步赶到我身边,面色凝重地警惕着两人。

“哦!要杀我啊!总算可以松口气了!”沃利德爱开冷玩笑,我要是老当真,昨晚就被吓死了,“昨晚,是谁把我送到那个房间的?如果是统帅你的话——”不理会伊菲的阻拦,轻轻松松地向两人走去,“我就随便你们杀!如果,不是的话,你们给我点时间,我总得好好感谢下,那个体贴的好人!那床,是那么舒服!被子,是那么轻柔,那么温暖!窗外的风景,又是那么的神奇!不好好感谢下,真有些过意不去!”

“是统帅!”童无忌似乎没把沃利德的命令当真,面无表情,视线乱跳地回答——没他的配合,沃利德的这个冷玩笑,算是白费了。“你晕倒后,他嫌你碍事,就把你丢在那个房间了!”

“你说什么胡话!还不快杀了她!”啪,沃利德一巴掌狠狠抽在童无忌脸上。

“我们的联机系统一直都开着!蓝言平也看到了!”童无忌剑眉一挑,不管脸上红彤彤的手掌印,扭身就走,“天快黑了!我要去休息啦!有什么事,明天再继续!”

“你瞧!伊菲姐!统帅对我那么好!怎么可能真的伤害我啊?”得到了安心的信息,我赶紧劝说伊菲不要太紧张——她见拦不住,就把我抱在怀里,拖着我远离沃利德!伊菲的怀抱,虽然很舒服,可是那种触感,那种气息,却又让人神经紧绷!不能这样下去!否则,我会堕落的!我会沦陷的!沦陷于,禁忌的姐妹之恋!我不是幻梦中的男人,我是女人,我是个百分之百的女人!

“臭婊子!都是你!都是因为你!没人听我的了,我还算什么狗屁统帅!我要杀了你!”沃利德咬牙切齿地缓缓走过来——太逼真了,我的汗毛都不受控制,全变成了防御的针刺,扎得伊菲放开了我,掏出一把跟灵动32差不多大小,样式却相差很多的手枪,瞄准沃利德。

“嘿!沃利德,我的大统帅!快跟我走,我们有事要你帮忙!”消失不见的蓝言平,突然驾驶着别式91冲出楼梯,飞到沃利德身后,手臂轻展——宛如俯冲而下的雄鹰,没让人搞清怎么回事,就已经抓着来不及反应的小鸡,飞走了,“你的别式91放哪儿啦?这个事情……”只给我们留下一片寂静。

“统帅啊!统帅!怎么老是这样!要不是我早就看透了,知道这是个冷玩笑,我肯定被吓死啦!”抚胸喘息,精疲力竭地坐在上,拿出我的灵动32,“我还是尽早学会用这个的好!假的,还是很可怕!”

“七妹,我到底该怎么办?”我以为伊菲会接着戏弄我,谁知,她却放下枪,垂头丧气地,慢慢地,走到我身后,轻轻搂住我的肩,靠着我的脸,打开闸门,泪水哗哗地流。

怎么办?我还想问人啊!可这话我又说不出!伊菲对我的好,我是真正感受到的!她心里有疙瘩,我现在也肯定了!该怎么办?脑袋却一片空白!

伊菲的间谍行为,我了解得不多。“书香七,是我们的人!”这句话,我却记得很清楚。是非曲直,我肯定是搞不明白的,别说去找,就是想想,都脑袋疼。弄什么无罪论,轻罪论,我也没那个本事。再说了,这些并不重要,伊菲选择了间谍这个职业,就是真的出卖了我们,那也是应该的!没出卖我们,那就更不用去追究啦!那,我不就没什么可说的啦!没什么可做的啦!

伊菲在我肩头哭泣,体温、气味、肌肤、眼泪、嗓音,自然都离我很近,无法回避的的我,鼓出一肚子爱怜,忍不住就要紧紧地抱住她,给予全身心的关怀——可我又很害怕,万一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碰了不该碰的地方,引发了伊菲的心思,那我以后,就不得不,在姐妹的禁忌之恋中挣扎,在自己是男人还是女人的囚笼里呼救……为了打发内心的冲动,我时不时用手轻轻拍拍她的肩,给予最简单,也是最模糊的回应,一边往空白的脑袋里塞东西,寻找问题去思考,思考……考虑什么都没用,除了关于伊菲的“出卖”、“背叛”……

很明显,伤害人伤得最深的,就是“出卖”、“背叛”……“应该的!”这却是我对它们的感觉——我明明很怕被伤害啊?想来想去,我觉得还是记忆的问题。别人的记忆,是人生,我的记忆,是《荒诞记》——内容,现在只记得两个故事,就两个很简单的故事,感悟,却如同久藏的佳酿,滋味早已渗透到灵魂。

傻傻地让美人当枕头抱,开始的确很舒服,抱久了,腰板还是会酸痛的,特别是,我这种已经劳累了一天的辛苦人。关怀,不知道怎么给才适当,那就讲个故事分散下泪人儿的注意力吧!

“伊菲姐,我想到一个故事!你听听看,说不定,你就不会感到伤心了!”我趁机活动活动腰板,舒服,真是舒服啊!“至少,这个故事对我很有用!要是可能的话,我想把它分享给所有人!”

在很——幸福,幸福,幸福——以前,有座名叫“丰富”的大山,山顶横卧着一块山石,名叫“舒服”。不知经过多少岁月,多少风雨,“舒服”的表面,形成了一个凹槽。下雨天,搜集雨水,吹风天,搜集灰尘、碎屑……利用天时地利,一点一滴地熬炼,慢慢积累出一层薄薄的土壤,搜集到几粒健健康康的种子,种下。不久,一棵小树,一棵小草,两棵小苗破土而出。

凹槽里的土壤,还是太薄,太少,平常既缺水,又缺养分,下雨天却又要遭水淹……两棵小苗的生死之争,从一开始就不可避免。

“你能帮我,挪挪窝吗?”

“可以!不过,现在不行!我还太小,风吹得再大,也拉不动这块泥!你把水和养分让些给我,我就可以长得快点!”

“不敢让,一让我就死定了!你耐旱些,我长得快些,如果你能让些给我,我也可以帮你挪窝!”

“我也不敢让!你的根须,长得比我快,吸收养分也比我强!一让,我也死定了!”

“下雨天,这里很容易积水,你那时使劲喝,拼命地长高长大长壮,不就行了!我很容易淹死的,肯定不会跟你抢!”

“不行,我也会淹死的!哪像你,根须不但有很大的储藏空间,可以装很多水,还长得快,眨眼间,就伸到水面外了!”

“我倒是想!可这里缺养分,你叫我怎么长?再说,我是一年生植物,冬天不但不能生长,除了根须,还全都要枯死,每年都得从头再来!你,只不过掉几片叶子,比我强太多了!你应该保护我,否则就太不公平啦!”

“你更应该保护我,因为我的安全就等于你的安全!我长得慢,但力气大!只要有充足的时间,根须可以打洞,穿过石头,直达土壤!到那时,你就不用再受这些苦了!你不保护我,却坐享其成,那也很不公平啊!”

“你的安全,等于我的安全?是不是还等于他的安全?他们的安全?那不就是说,还等于这附近所有杂草的安全?等于这个山顶所有植物的安全?等于这座山的安全?等于这个世界的安全?就是神,也不敢这么说!你难道比神更厉害?”

“在特定范围内,的确是这样!你不限制范围,那当然就很荒谬啦!不限制范围,全世界植物的幸福,也并不一定等于你的幸福!一场雨,大家都高高兴兴地感恩,我们两个,却不得不,为可能被淹死而哭喊,咒骂!”

“胡说八道,你只不过想让我死而已!”

“难道,你没想让我死?”

……

从言语争辩,发展到动手动脚,继而死缠烂打,不依不饶……

时间一点点流逝,对拼的小树与小草,个子没长多少,根须却纠缠着长满了整个凹槽——天再干,那块土壤也不会出现看得见的裂缝,雨再大,水分也不能轻易渗透到底部,风再狂,也推不倒他们矮小的身躯……凹槽越来越大,越来越深,土壤也越来越厚,越来越肥。

故事已经讲完,滋味却久久不散,连伊菲给我的禁锢,也轻松了许多。它到底哪里好,哪里美,我还是说不出。

“伊菲姐,你觉得这个故事怎么样?”我扭头看看病恹恹的美人,爱怜之情油然而生,克制住抱入怀里,融化她的冲动,伸出脆弱的手指,轻抚她颤抖的柔肩。

“臭婊子!这他妈的也算故事?早知道,我就一枪崩了你!”伊菲止住了哭泣,樱唇蠕动,正要奏响什么天籁之声,一个暴力的咒骂声,却在身边突然响起。

“谁?”我猛地跳起,抓住伊菲的肩膀,快速闪躲到她身后,扭头四下找人——声音很陌生,很近,却找不到人。喜欢这样吓我的,我只知道一个,该死的沃利德。“统帅,是你吗?别在晚上开这种冷玩笑,行不行?我会被吓死的!”

“你不想活了!快关掉话筒!”我们身边虽然没有出现任何人影,却响起一群人哄闹的嘈杂。

“不就是跟标本说两句话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怕死的,滚开!”

“七妹!戒指,戒指,戒指!”伊菲突然抓住我的左手,惊慌地催促,“关掉!快关掉!”

“戒指?关掉?怎么关掉?”这个伊菲姐,真是的,一群人躲在暗处正准备把我们怎么样,还管什么破戒指啊?

“戒指是口令牌!能跟所有系统连接!你现在,正跟外面的隶帝军通话啊!要是被统帅知道了,你——”

“哦——我差点没被吓死!我就说嘛,这么多人,怎么可能无声无息地出现,还不见人影地在我们身边胡闹!原来是这样啊!伊菲姐,你应该早说啊!瞧把我吓得——一身冷汗!”躲开伊菲伸来的援手,我气喘吁吁地背靠着她,坐下,抬起左手,看着戒指,收敛尴尬的笑容,不理会传来的嘈杂,清清嗓子,“嘿!我说,外面的听众!要说话,也得先发个请求吧?怎么能搞这种偷袭啊!你们应该接受惩罚——打屁股?恶心!还打不着!算了!罚款了事!哎呀!差点忘了,我们被关在这里,钱再多也没用!这样吧!我们不得不在这里常住,你们就给我们买些蛋糕、礼花之类的,送进来让我们庆祝庆祝!总算可以安家了!不庆祝下,不行啊!”

“天啊!这个蠢女人,到底有多蠢?她竟然要惩罚我们?还要庆祝庆祝!”给我的回答,是哄堂大笑。

茶话会

书香七:听说了没有?

蓝言平:听说了!太不可思议了!

童无忌:听说了!怎么会这样!

沃利德:什么听说了?

伊菲:你知道,墨镜最近拍戏的进度,为什么这么缓慢吗?

沃利德:知道啊!不就是,天凉了,墨镜躲在被窝里,都不敢伸出手来打字,拍戏!

书香七:我说的就是这个!我私下跟墨镜聊过,他似乎,打算,克扣我们的片酬,购买些保暖器具!

伊菲:不会吧!我们可是有合同的!

蓝言平:那也没用!谁会管我们这种虚无缥缈的合同?就算有人管,片酬是不降了,墨镜却饿死,冷死了,谁来拍戏,谁来支付片酬?到时候,我们就全都失业啦!

书香七:那我们几个出点钱,把墨镜的网店炒火了,不就万事大吉啦!

蓝言平:没用!我们在一次元,就算有再多的钱,也不能到四次元的真实世界去买东西啊!

伊菲:那我们去拉观众!票房收入多了,墨镜的收入也就多了!

蓝言平:还是没用!对于四次元的人来说,一次元的我们,就是一个名字,怎么去拉人?

书香七:哎!那让墨镜冻死算了!我们把名字拆开,到其他片场去演戏,片酬也不会低!

沃利德:鼠目寸光!名字拆开,也就是把我们的人格拆开了,那还是自己吗?慢慢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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