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他的,自然是猫主子,一副爱搭不理的傲娇猫脸。
胖丁坐在沈煦洛脚边,下意识用爪子挠了挠猫脸,又舔了舔淡粉肉球,再抹了把脸,纵使难得甩了个小眼神给他,以表回应(自己体会)。
可牠最想说的应该是:想讨本喵欢心,没门!想挖喵墙脚,想都别想,哼。
沈煦洛见他在胖丁面前,被牠一副爱搭不理模样,忍不住噗嗤一声,随即手指握拳抵嘴,有礼貌的把笑声隐下。
伍逸徽却与沈煦洛有不同看法——
胖丁依旧傲娇猫脸,只愿给他一点好脸色瞧瞧情形,他反而喜欢这种不会一看见他,就立马扑上来狂撒娇,狂蹭他,当拦路霸,要他带牠回家养的小动物。
这样的胖丁,直接赢得他喜欢,比起粘人猫,
他更爱这种对他眼露鄙夷的猫。
当然,伍逸徽也可能是因胖丁是沈煦洛的猫缘故,不禁让他爱屋及乌,也对牠多了几分喜爱。
沈煦洛:“早啊,伍长官。”
伍逸徽视线从胖丁转到牠主人身上,看来不苟言笑的俊脸,逐渐流露一丝温度,“早安,沈法医。”
沈煦洛:“伍长官要去上班了?”
伍逸徽:“您不是也要去上班了?”
“一起?”两人不约而同开口。
“好,一起。”又是有默契的回应。
如此有默契问答,让两人不由的相视而笑,感觉对方眼睛,如星星般闪耀,着实吸引人。
今天的沈煦洛穿着一身淡色英伦风西服,看来既优雅又多了几分休闲,一样给人谦谦君子感觉。
******
沈煦洛的白色休旅车开在前面,伍逸徽那辆黑色重机,则跟在后面。
不论行人还是驾驶,都乖乖遵守交通规则,加之两人一路上安全驾驶,顺利通过之余,很快抵达警局。
依照按例,《冀阳sunrise》部门上班第一件事,便是开会,由伍逸徽开场。
伍逸徽在众人看向他时,抿直的唇瓣轻启,“现在,《火烧车案件》调查之会议开始。”
依序由刑警组林风开始说明……再到法医组的于周,最后则是沈法医,众人就目前案件调查进度,个中发现,以及提出任何可疑之处,以进一步说明,听取其他人的不同意见,来突破不知不觉间陷入的盲点。
同时不让小我局限脑洞,尽量让脑洞大开,以不同视野来看这起案件,指不定会有什么另类收获,以增加逮住(确认)凶手(是不是庄敬池)的筹码。
伍逸徽环视在场几人一圈,面露严肃道“相信,各位在看见目前所调查的案件进度后,那晚与死者曾接触过的所有人当中,唯独庄敬池目前嫌疑最大,从他利用宋律帮他制造不在场证明,趁宋律酒醉睡着出门……直至早上六点左右,才返回他家等等几点看来,很可疑。”
………
会议进行告一段落,伍逸徽就今日所开《火烧车案件》调查进度说明,做了总结。
伍逸徽:“请各位着重调查庄敬池与陈彻两人,是否有金钱利益纠纷,私怨(仇),感情纠葛等等,足以引发庄敬池对死者下狠手,抑或过程中,死者对庄敬池做了什么,致使无形间,把自己推进绝境,埋下杀机的事。
以及,隐藏在两人背后的关系,究竟有多恶劣,我有种预感,顺着这几条线去查,定能查出帮助破案的关键。
众人面露专注,眼露认真,发誓一定要挖掘出藏在案件背后的真相,为死者抓出真凶!
随即一口同声道:“是,头儿(老大)伍长官。”
伍逸徽目光下意识看向一旁的沈法医,彼此眼里的对方,表情都充满严肃,随即同时朝对方微微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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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彻死亡隔天,宋律家外头及附近监视器于早上六点左右,拍到一名头戴黑色鸭舌帽,穿着一身黑衣黑裤,帽沿压得低低,形迹可疑,看不清面目的人,快步出现,接着走进宋律家的画面——
当伍逸徽把手机屏幕移开,视线看向宋律家外头不远处,路灯上的那支监视器时,该监视器角度正好与手机屏幕上,那天监视器所拍下的画面片段角度一致。
《冀阳sunrise》成员各有各的任务,分别行动。
沈煦洛伍逸徽则在不久前,一同离开警局,出发前往宋律家路上,伍逸徽乘坐沈煦洛的白色休旅车。
白色休旅车停在距离宋律家不远地方的一块空地。
沈煦洛伍逸徽在下车后,两人对视一眼,点头之余,往宋律家走去,并开始在他家外头与附近,做实地调查。
林风将宋律叫来警局问话,从得知庄敬池利用他为他制造不在场证明,而他行为明显是帮他作伪证后,整个人面如死灰,总算坦承,不再嘴硬。
那晚,压根不如宋律起初所讲‘与庄敬池喝酒喝了一晚上’,因为一整晚下来,他不是全程清醒,在深夜后半段,因为醉酒醉的厉害缘故,便早早睡下,不仅狂打呼噜,甚至叫不醒。
因此,他酒醉睡着后,庄敬池究竟干了什么,去了哪,他一概不知。
沈煦洛话音刚落,继续说:“宋律起初会帮庄敬池骗警方,圆他的不在场证明,是因为庄不久之前,知晓宋是在保险公司上班,这月需要业绩,遂将一个重要客户介绍给他,让他得以与那名大客户签下保单,因此让他获利不少。
那件事无疑如雪中送炭,让宋律将庄敬池帮他的事,牢记在心,但凡有机会,必定报答。”
伍逸徽接话,“果然,让宋律报答的机会来了,宋律为回报庄敬池那时的帮忙,在他拜托帮忙圆不在场证明时,二话不说,点头答应帮忙,连暂时抑制冲动,先仔细思考:庄为何让他圆不在场证明,其背后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原因的模式都没有,便想都不想应下。
(对庄敬池出门,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回来,极可能与陈彻死亡有关的事,并不知情。)
没想到起初的回报,圆不在场证明,如今却变成帮他,作伪证。”
沈煦洛:“只因庄敬池当时拜托他帮忙圆谎时,给的理由是:因为当晚有与陈彻发生过严重口角,万一警方不分青红皂白,将陈彻死亡的事,硬扣在他头上,那他岂不是冤死了。
加之,之前又有庄敬池帮他提升业绩的事,自然点头答应帮忙。”
沈煦洛略顿,不禁摇头,接着说:“宋律向警方撒谎,若庄敬池与本案死者死亡毫无关联,或许问题会小一些。
然而现在我们已证实:庄敬池与陈彻的死,似乎存在某种关联。
那么,宋律的撒谎,就成了帮庄敬池作伪证。”
林风在对宋律细细分析后,宋律才知晓庄敬池让他圆不在场证明…错了,是万万没想到,让他帮忙‘作伪证’背后真相,竟如此不寒而栗,万一庄敬池真与陈彻的死有关……
宋律不敢再想下去,情绪处于崩溃边缘。
………
伍逸徽神情冷淡,丝毫不同情宋律,就事论事,一副公事公办态度,“既然做了伪证,差点让我们案情陷入胶着,就得付出应有代价,交由司法审判。”
沈煦洛指了指一旁路灯上的监视器,“这支监视器,在天亮时,捕捉到庄敬池彻夜未归身影。”
由于监视器画面中的那人,将帽沿压得低低,看不清脸庞,为求谨慎小心,伍逸徽让侯文将监视器画面放大后,依旧看不清该人脸庞,遂让他赶紧将画面送去相关部门,做更进一步的解析处理,最后结果出炉——
证实该画面中的黑衣人,是庄敬池。
与此同时,也证明了:庄敬池向林风交代那晚的事时,双眼一眨不眨,在他面前上演了一出‘因死者去世,悲痛万分,身为好友的他不舍难过’戏码,是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