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与她一同被带回警局的几名假面闺密,完全不知张芳做得歹事,更不清楚她竟绑架小孩,成为人贩子,在警方告诉她们时,立马与张划清界线,加之警员查清几人身上并没有任何犯罪纪录,因此让她们做完笔录后,便离开。
沈煦洛看向蔡金花的基本资料,继续说:“蔡金花,四十五岁,中年妇女,身材瘦高,头发绑马尾,长了副马脸,额角有块稍微被刘海遮住的圆形胎记,穿着花衬衫,藕色长裙,花布鞋。
为目击证人蔡忠伟的亲戚;从她撒泼大闹警局看来,就是个没脸没皮,没有三观道德底线,没有同理心的人。”
蔡金花被逮后,就算被带去侦讯室,之前被柳欣一番话震住的她,如打不死的小强,很快变回作精,又开始不与警方合作,不承认犯罪,频频说自己无辜,甚至将所有罪推给其他人。
就在这货持续作死,持续耍无赖,差点让柳欣忍不住对她动手,季芹见状赶紧拦截情形下,最终季辰军想出一个办法,用蔡的劣根性来反制她。
贪生怕死是人的本性,尤其像蔡金花这种人,即便活得没脸没皮,没有三观道德底线,然而也就是这种人,比一般人还怕死,如果遇到什么危险,她一定第一个先拿前面的人当垫背,让自己侥幸活下来。
蔡金花这个人是个贪婪,如果能躺着享受,就不起来劳动,想过着躺赢,能不劳而获人生,心存歹念的垃圾。
季辰军镜片下双眼微微瞇起,平静眼底透出冷漠,语带犀利的说,“蔡金花,妳现在不想承认没关系,我们警方手上掌握的证据,足以证明妳参与(涉案)拐卖绑架孩童的勾当。
如果现在承认犯罪,兴许法官会酌量判刑,但如果继续以这种不配合警方,摆烂态度,顾左右而言他…”
季辰军话音刚落,放在桌上,交握的修长双手,无意识动动,当他看向对面的蔡金花时,镜片下双眼瞬间透出凌厉,“没关系,我们警方照样能治妳罪,过不久,妳就会去吃免费牢饭。
听说牢里的女囚犯可是非常痛恨人贩子,尤其是妳这种硬生生将一名出生没几个月的孩子与她母亲分开,导致那名母亲轻生死亡的人贩子,她们更是痛恨至极。
呵,我可以想象妳进去牢里之后,会面临什么样处境及下场。”
季辰军看似不经意的话,却直接戳破蔡金花根本不想面对的事,也令她觉得恐惧害怕,因为她不想吃牢饭,更不想坐牢,所以她听完脸色瞬间不对,眼睛浮现一丝焦躁,加上又听到对方说:女囚犯非常痛恨人贩子;如果她再不与警方配合的话。
蔡金花思及此,原本以行动表现出想继续摆烂的态度转变,上半身前倾,戴着手铐的双手握紧,一副终于准备坦承犯罪,配合警方模样。
蔡金花完全被攻破心防,很是焦虑的道,“我说我说,警官您想知道什么,我通通都说,绝不隐瞒,只求到时警方能向法官求情,我不想坐牢,我只是共犯,我不是主谋,主谋是……”
沈煦洛让侯文将当时拐走王宣育的三人,其犯罪过程及手法,以简单文字呈现的示意图,秀到大屏幕上,眼露认真开口,“得知陈富品、蔡金花和张芳三人的侦讯笔录后,关于男婴王宣育命案,大家请看画面上示意图,简明扼要的说明了,仨人的犯罪过程(手法)。”
沈煦洛:“蔡金花同样招数用不腻,也将大闹警局,撒泼打滚,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臭把戏,套用在拐别人孩子的歹事上。
利用她忒厚脸皮,非常无赖形象,一待目标确定,郑纯燕及婴儿车里的男婴王宣育,映入她眼帘时,立马联合其他两人,并由她先起头,直接与郑纯燕(王太太)来个碰瓷,假装被对方撞倒受伤,同时直接往地一坐,撒泼、大声哭嚎,以引起众人围观。”
坐在台下的伍逸徽接话道,“趁当事人王太太及所有人目光聚焦她们两人身上,趁人不注意瞬间,张芳趁势过来,巧妙用周围人群当掩护,将躺在婴儿车里的孩子抱走。”
沈煦洛点头,以表没错,同时继续说:“婴儿被张芳抱走后,过不久,郑纯燕发现孩子不见时,蔡金花为了掩人耳目,由她再次接手,先是故意撞郑纯燕,让她分不清孩子是被谁抱走,再故意紧抓她不放,向她索赔医药费,不给不让走,刻意转移她目光焦点。
直至蔡确认张芳已然离开现场,陈富品作掩护,暂时将孩子藏在猪肉摊下方,直接往孩子身上注射一剂镇静剂,让他不会哭闹,以免引起周围摊贩注意。
一转眼之间,拐走她孩子的人影早已消失无踪。
这时候,蔡金花顺势放开心焦如焚,神情充满惊恐紧张,想找到孩子的郑纯燕,让她故意撞开她,因为她知道她早已来不及追上去,也澈底失去孩子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