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挺吓人的,”冷夕暮呼出一口气,似乎是有些累了,“但你也没做什么吓人的事。”
说着她又在他怀里昏昏欲睡。
宿辰没给她这个机会,三两步把人带回了鬼王殿。
后背贴到柔软的床被时,冷夕暮不知联想到什么,顿时清醒了一大半,警惕地盯着他。
“清醒了?”宿辰跪坐在床上,眼里含着笑意,慢悠悠地扯开衣领,露出锁骨和心口的肌肉曲线。
冷夕暮微微眯眼:“醒了,离我远点。”
“夫人,这可是鬼王殿。”宿辰脱衣服的动作极其优雅,但并不缓慢,很快,他就抓着冷夕暮的两只手举过头顶,“我还能去哪里?”
冷夕暮盯着面前离自己不到两指的脸:“我不管,你别碰我……”
“晚了。”宿辰说。
他眼角泛着红,滚烫的呼吸混乱地扫在冷夕暮的脸侧:“夫人,既然醒了,我们做点别的事?”
冷夕暮呼吸一窒。
还没缓过神,宿辰就撬开她的牙关,狠狠地吻了上去。
耳边是短促又混乱的呼吸声,冷夕暮的一点点低吟都被他的亲吻悉数包裹。
他的手指深深插进被他禁锢的双手指缝里,在冷夕暮的细碎挣扎中一遍遍地强制扣紧。
“乖,”宿辰喘息着亲吻她的脸颊安抚道,“暮暮听话。”
“夕暮,你是我的。”
冷夕暮不知道自己被折腾了多久,只是迷迷糊糊间感觉到宿辰把她抱去浴室洗了澡,又才把她抱回床上休息。
等她再次醒来时,浑身就跟散架又重组那般,每一寸骨头都在酸痛。
她下意识摸了摸床头柜的水杯,想要喝口水缓一缓,但手指径直穿过,什么都碰不到。
“呃……”这副身体是要不得了,一点用都没。
她挣扎着起身,随手拿了件宿辰搭在椅背的外套披上,一只手扶着腰,一只手扶着墙壁往外走。
醉酒的头疼和被宿辰折腾之后的疼痛双倍叠加的后果,就是她的心情非常糟糕。
但刺激她的事情才刚刚开始。
她才刚走出房间,就听到了一阵交谈声。这阵交谈声在她打开房门的瞬间戛然而止,两道目光齐齐从沙发那边朝她投过来。
一个是宿辰,另一个是长着狐狸眼睛的女人,穿着条黑色的吊带裙,露出两条长长的腿。
冷夕暮不知道有别人在,后知后觉地收回手,坚持自己直起身勉强维持了下曾经魔尊的形象。
宿辰立刻从沙发上站起来往这边走。
然而被穿吊带裙的女人抢先一步:“咦,这不是冷夕暮姐姐嘛,好久不见呀!”
她说话时嗓音细声细气的,尾音拖得老长,随便一个字都像是在撒娇。
冷夕暮最烦这种作得不分对象的人,因此对于她伸过来的手并没有立刻去握。
女人的手尴尬地在空气里晾了三秒,而后她娇滴滴地笑了笑:“哎呀你看我这记性,姐姐定是把我给忘了,我是陆芝,地府的判官。”
冷夕暮眼皮微抬,不冷不热地碰了下她的手,一触即收。
陆芝眼里闪过一丝不满的神色,被冷夕暮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