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芝：“……”
宿辰怕她摔着，干脆并拢了腿，让她横坐在自己身上。
闻言眼眸里的无奈和宠溺溢了出来，笑道：“没关系，我喜欢。”
这下陆芝的脸挂不住了，颇为不自在地咧嘴笑了笑，对捧在手里的莲子羹食之无味。
然而冷夕暮演上瘾了，还没打算消停。
只见她的手从宿辰的衣领处钻进去，像羽毛般轻扫着他结实的肩膀。
宿辰看着与自己相隔不到半指的唇，呼吸微乱。
明知她只是在演戏胡闹，却舍不得阻止：“暮暮，你是在考验我的耐力么？”
他的嗓子明显低哑了许多，冷夕暮识趣地收敛了些，说：“我还没去过判官府，想进去里面看看是什么样子，大人可以陪我去么？”
陆芝：“？？”
冷夕暮觉得自己的语气还不够软，连忙补救道：“好不好嘛？”
门前的钟港一手捂住胸口，扶着柱子无声干呕。
宿辰捏了捏她扭动着的细腰，道：“好。”
判官府的朱红大门敞开，大殿是宽大的案桌，两边是用来接待的桌椅，迎面扑来的就是腐朽又陈旧的气息。
冷夕暮已经好多年没有见过这般肃穆又沉重的装饰了。
她在宿辰的怀里把大殿扫了一圈，最后视线落在案桌背后的书架上。
一个书架几乎占据了整面将近五米高的墙壁，那里堆满了厚厚的卷宗和尘埃，间或有一两个比人高的花瓶摆设。
而其中一个淡青色的大花瓶里，隐隐冒出一股冷夕暮熟悉的味道。
陆芝意识到了什么，刚想张嘴转移注意力，就听冷夕暮抬手指着那处，说：“宿辰，那里有我的头发。”
陆芝脑子里轰的一声，后背仿若被大锤狠狠敲击，全身的毛孔一下竖了起来。
那缕头发在判官府最显眼的位置摆放了两千年，安全地躲过各种检查和试探，从未露过马脚。
就连陆芝自己也险些忘记了，那个东西的存在。
然而当冷夕暮动动身子示意宿辰放开她的时候，后者压抑了许久的理智在这一刻分崩离析。
只见他抬手扔出一道结界，直接把冷夕暮按倒在宽大的木质案桌上。
冷夕暮吃痛闷哼一声，抬手就去推他，然而宿辰却低声说：“暮暮乖，我轻点。”
许是这磁性嗓音里的蛊惑意味太浓厚，冷夕暮短暂怔了怔，便失去了反抗的机会。
宿辰一只手垫在她的后脑勺处，另一只手就开始胡乱地去扯开她的衣物。
“这还在外面……”冷夕暮的神色冷淡，警告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宿辰堵了回去。
好像是为了照顾冷夕暮并不大热情的心理，宿辰的每个动作都很温柔。
以至于到后来冷夕暮被撩得身体发烫的时候，双手无知觉地握紧了他的手臂。
低吟和轻喘如同夜里的虫鸣般不绝于耳，冷夕暮在被亲吻的某个瞬间睁开眼时，看到宿辰痴迷的神色。
她轻轻合上眼，心想着：或者也曾有过那么一时片刻，他也不全然只是为了利用她而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