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孽不可活。”何卿卿知道赵一岚总会自食恶果,没想到这么快。
何卿卿叹了口气。她很担心曲荷,只能心中祈祷曲荷能够渡过难关,她还没有好好感谢曲荷。
…
抢救室门口,灯还在亮着。
曲父搀扶着哭的不成样子的曲母,曲母穿着旧袄子,袖子被泪水浸湿,粗糙的手指着坐在一旁的纳格里兰高管:“你们都是凶手!是你们害了我女儿!”
“这又没别人,医药费都包,只要你们嘴严,就说吧,要多少钱。”刘高管挺着啤酒肚,不耐烦的说。
“我们不要钱!你们必须还我女儿一个公道!”曲父气的瞪眼睛指着刘高管。
刘高管从皮钱包里掏出一沓钞票塞过去:“这种小打小闹要什么公道?你们敢闹,一分钱别想拿。”
“我们不要你的脏钱!”曲母把钱扔回刘高管身上。
“钱,我送到了,你们要是再闹,呵,自己看着办吧。”刘高管说完就走了。
曲母跪坐在地上,急的直拍医院的地,“要是小荷有个三长两短…我…我可怎么办啊!”
…
“走走走…离那个杀人犯远点!”
“等着坐牢吧她!”
从前身边围着一群人的赵一岚,此时只能一个人走在路上。
“墙头草……”赵一岚暗骂一声,朝人群呸了一口。
结果没走多远,就被人抓上一辆面包车,还没来得及喊救命,车门已经关上了。
赵一岚意识到危险,想挣脱时,冰凉的器物抵在脖子上,让她不敢轻举妄动。
“你们…是谁……”
但车里的人没有回答,车子继续开着,到了城边的一个废弃工厂。
“我…我是赵家的!你们不能动我!”赵一岚薄弱的力量根本抵抗不了这几个强壮的男人。
程芜戴着帽子墨镜和口罩,拿着一个录像机,示意了一下,几个壮汉直接扯碎了赵一岚的衣服。
“你们…你们要多少钱……”赵一岚知道这几个不是善茬,吓得浑身颤抖。
程芜冷笑一声:“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记住这句话。”
昏暗的工厂里,录像机录下了几个男人的身影,赵一岚趴在地上根本无力反抗,十根手指痛苦的抓着地面,肮脏的水泥地上满是血痕。
不知过了多久,程芜打了个哈欠,说道:“把 她 手 筋 挑 了。”
手起刀落,工厂回荡着撕心裂肺的喊叫声,鲜血淌到赵一岚眼前,她看着那刺目的红,恐惧之余,是从未有过的清醒。
…
台灯的光,像缩小版的月亮,照亮着同一片夜空下,无数的梦想。
今天傅长渝没有回家。
何卿卿看着面前的书籍,一个劲儿的打哈欠,似乎只需要一秒,她就可以趴在桌子上沉睡,但她还不能睡。
她又抽了张湿巾擦擦脸,但没过多久,困意依旧不折不挠,嘴张的能塞下一个鸡蛋,哈欠甚至让视线模糊。
无奈之下,何卿卿把藏在柜子里碎瓷片拿出来,把左手手指轻轻按在上面,指尖的刺痛感让何卿卿神经清醒起来,趁着清醒就抓紧时间看题。